小小一團趴在她并攏的腿上,四條腿用力踩她想立起來,顫顫巍巍一陣,最終失敗倒下。
鄔思黎嘴角揚起一抹淺弧,從它頭擼到尾巴。
左柯讓見她笑,心情也跟著好“喜歡么”
鄔思黎點點頭“你買的”
“不是。”左柯讓說“段駿鵬他姐那兒要的,剛滿月沒幾天。”
怪不得這么小。
鄔思黎二次點頭,沒再說話,心神都在薩摩耶身上,她動作溫柔,薩摩耶被撫弄開心,翻個身露出肚皮,老實躺在她腿窩,嘴角咧開。
左柯讓挪到她身邊,肩膀挨著她,主動搭話“起個名唄,它還是個無名氏呢。”
鄔思黎沉吟片刻,搖頭,她不會取名字。
“那就叫二哈。”左柯讓潦草決定“它不挺愛笑。”
“”
一只薩摩耶,名字叫另一個品種的狗的別稱。
鄔思黎是真無語,一時都忘記倆人之間的矛盾,瞥向他的眼神都帶著一言難盡。
左柯讓逮空親她一下“叫你取你又不,我取你又不樂意。”
“那就二哈吧。”鄔思黎不是很有意見“反正是你的狗。”
“你的。”左柯讓手肘抵膝,支著臉“專門要來哄你開心的。”
鄔思黎眼睫輕眨,垂著眸子,默不作聲搓著二哈的軟毛。
她撓著二哈肚皮的手,左柯讓探指勾住一根,偌大的客廳安靜下來,二哈無憂無慮地發出幾聲表達舒服的呼嚕聲。
鄔思黎在這片悄然中,驀地想起左柯讓幫她解決的第一個麻煩。
鄔思黎父親年輕時挺有眼光,零幾年還沒有購房限制,他拿出所有積蓄再貸點款,一次性在寧城比較好的地段買了三處房子,其中就包括學區房那套,另外兩套出租,鄔思銘得病后,另兩套房子都賣了出去。
她高考前三個月,父母帶著鄔思銘去京北看病,回來的路上遭遇車禍,母親拼死護著鄔思銘,鄔思銘才幸免于難。
后來她二叔想奪走這套房子給自家小孩上學用,就是左柯讓出手,房子才能順利過戶到她名下。
因為鄔思銘的病
,家底都快掏空,簡單辦完父母的葬禮,手頭所有的積蓄只夠鄔思銘一次化療的錢。
高考在即,父母去世,僅剩的一個親人還身患重病,鄔思黎當時舉步維艱,如果沒有左柯讓,她連高考都參加不了,人生估計也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
老話說有得必有失,她得到一些,就注定要失去一些,相比于她得到的,她失去的算是微不足道。
所以在她被纏住的小拇指傳來一股拉力,她側過臉,陰影覆向她時,她沒有拒絕左柯讓的吻。
左柯讓挑開她閉合的唇瓣、齒關,抵著她上顎滑掃,他親得溫柔且投入。
實在不是個適合接吻的姿勢,兩人都蹲著,中間還有一只存在感極強的生命體,進行到一半左柯讓干脆跪在地上,比鄔思黎高出半截,他捧著她臉,又親了一會兒,終于舍得放開。
他蹭蹭她鼻尖,倒打一耙“親了我就不能生氣了。”
再補“好嗎寶寶”
距離趨近于零,他低喃私語,在征得她的原諒。
鄔思黎也小聲“我沒生氣。”
這次換成左柯讓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