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考入寧大的學生都不是不學無術的泛泛之輩,大家都還有自己的事情要忙,無非就是閑暇時看個樂子,造謠一事掀起的波瀾很快能趨于平靜。
生活還在按部就班的進行,非要說有什么不同,那就是西語一班的同學們經常能在本班課上看見左柯讓的身影。
不是送鄔思黎來上課就是來陪她上課,每次兩人一同出現,手絕對十指緊扣,鄔思黎的包也總是在左柯讓肩上,就和普通談戀愛的小情侶一樣。
這么一來二去,左柯讓理所當然成為西語一班的編外人員。
左柯讓沒有想再拓展另一門專業的打算,陪鄔思黎上課就坐她旁邊打游戲,玩夠了就趴桌上看著她養眼,然后再搞點小動作吸引她注意力。
戳她胳膊、揪她頭發、桌子底下的腿有節奏地撞她,種種行為就很小朋友。
學生們大多知道左柯讓是鄔思黎男朋友,但是老師們不清楚,有次上西班牙文學史的課,鄔思黎好好在記筆記,左柯讓手欠,勾著她頭發搔她臉,被講臺上老師看個正著。
“那男生”老師手指他“上課不好好聽講干什么招惹人小姑娘”
前排人回頭,后排一哥們舉手報告“老師,人招的自己女朋友。”
“女朋友怎么了女朋友就可以隨便打擾了”老師眼睛一瞪“來你起來說說,西班牙戲劇的奠基人是誰”
隔行如隔山,t上每一個字拆開左柯讓都認得,但拼湊在一起于天書無異,他一臉懵,本能去瞅鄔思黎,鄔思黎撇過頭,切斷跟他的眼神交流。
得。
女朋友見死不救。
其他人也都在看戲,左柯讓孤立無援,只好跟老師承認他不會。
“我看你挺閑,這段內容抄二十遍下課交上來。”老師點擊鼠標,t切換至問題答案那一頁,他批評教育一句“身為家屬就得有家屬的自覺,陪女朋友來上課不幫忙也別幫倒。”
左柯讓虛心接受“知道了老師。”
“坐下吧。”老師強調“自己抄啊,二十遍。”
老師翹翹講臺桌喚回同學們的心神,講課繼續,左柯讓坐下,見老師不再看這邊,拽下鄔思黎還擋著臉的手,她上翹的嘴角露出,左柯讓也笑。
“還真不管我。”
鄔思黎小聲“誰叫你老亂動。”
她找出筆紙給他“快抄吧,再耽誤下課要抄不完了。”
左柯讓指尖撓她掌心撒嬌“不幫我分擔分擔啊”
“不。”鄔思黎一本正經“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你說的。”
“行。”左柯讓用手機對t拍張照片,拿筆開始寫,悠悠嘆口氣“女朋友都不心疼我,我好可憐。”
鄔思黎隨口安慰“抄完就不可憐了。”
左柯讓莫名被她的敷衍逗笑,抓著她手遞到嘴邊咬一下。
這種平淡日子過得倒也溫馨有趣。
進入梅雨季,寧城隔三差五就下場雨,空氣中漂浮著潮濕顆粒,皮膚黏糊糊的一點都不干爽,叫人片刻不想離開空調房。
這天下午兩人都沒有課,段駿鵬他哥一朋友新開了家臺球館,就在大學城里,今天開業,招呼他們過去玩。
鄔思黎要去甜品店打工,左柯讓沒事干,準備去坐坐。
一幫人成群結隊往校門口走,段駿鵬潘瑞陽他們在前面打鬧,左柯讓在后面給鄔思黎發消息報備行程。
aos你下班前我就回來。
對面回一個好。
左柯讓就不滿意了,明知這是鄔思黎一貫作風,但他就覺得太冷淡,指腹按著鍵盤,噠噠打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