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繼坤婚宴在晚上,沒人定鬧鐘,鄔思黎一覺睡到下午兩點多,手機放在枕邊,按亮屏幕看到點鐘后,她以為是自己眼花。
昨天在酒吧是玩到挺晚,但她不貪覺,印象里睡到下午才醒還是第一次。
臥室里就她自己,卷著被子坐起來,腿心干爽,但是兩條腿遲鈍涌上酸痛。
她不要太熟悉這個感覺。
可她腦子里沒有任何關于和左柯讓胡鬧的記憶,就連昨晚在酒吧的畫面都是零星幾個碎片,頭有點昏沉,判斷自己應該是喝多斷片了。
想不起來就不想,她也不擔心什么,反正有左柯讓在身邊。
下床去洗漱,掀開被子低頭要在床邊找拖鞋時,一頓,自己腿間遍布著一大片牙印和充血的吻痕,幾乎快要蔓延到膝蓋。
密集程度觸目驚心。
人還沒在沖擊中回過神來,一記輕佻的流氓哨響起,左柯讓出現在臥室門口“醒了”
陳述性的問句,就是隨便撿個開場白。
走到床邊,像凌晨那樣蹲下去,她睡裙沾上水漬不能再穿,洗完澡左柯讓就給她穿的他的純棉t恤。
兩指撥開衣擺,檢查一下他留下的標記,側額在她膝蓋一親,抬頭“餓不餓”
他指腹在腿內側摩挲,鄔思黎很癢,神經抽動一下,腳尖踢到他腰胯。
明知是自己引逗,左柯讓還是故意曲解鄔思黎的行為,慎重搖頭“不行的寶寶,太多次了你需要休息。”
他一臉道貌岸然“你得節制點兒。”
天降黑鍋,鄔思黎抿唇“我沒有。”
她是需要休息沒錯,但到底是誰需要節制彼此都有數。
“好的寶寶,你說沒有就沒有。”
左柯讓打橫抄起鄔思黎去浴室,給她擠牙膏接漱口水遞洗臉巾,一套服務流程要多貼心就有多到位。
洗漱完又帶她去餐廳吃飯,鄔思黎坐下后,他倒杯水給她“先補點水。”
他特蕩漾地笑一下“畢竟你喂我喝了很多,別脫水了。”
因為左柯讓騷的那一下,鄔思黎整個下午沒搭理他,臉上的熱度也持續很久,直到要去酒店參加婚宴,這場單方面冷戰才破冰。
去酒店前,左柯讓開車帶鄔思黎去了一家化妝室做造型,他給鄔思黎挑了件襯她氣質的人魚姬金粉色禮服,長發半扎,搭配發飾,真就像一只漂亮小人魚。
鄔思黎第一次打扮成這樣,覺得太過隆重,她又不是主角,怕搶風頭,左柯讓不在乎別人,他只考慮鄔思黎。
“我女朋友這么好看,就是要他們羨慕。”
別人羨慕不羨慕暫且不知,去酒店的路上左柯讓倒是隔幾秒鐘就瞥一下鄔思黎,有點挪不開眼。
在心里偷摸著琢磨等下婚宴結束回家,一定要鄔思黎穿著這件禮服做一次,他親她的時候她一定要踩著他。
腦子里構想著些限制級畫面,就這么心猿意馬開到酒店,有專門負責泊車的小哥,車子在酒店樓外停下不用再管,鄔思黎挽著左柯讓臂彎進場。
左柯讓身為親兒子來參加親爹婚宴跟普通賓客沒啥兩樣,遞請柬登記簽名然后在西裝內襯口袋里掏出一個紅包丟桌上。
鄔思黎沒想到他還準備了份子錢,頗為驚奇,捏捏他手臂內側,悄聲問“里面是多少”
左柯讓懶懶比劃一個“五”。
五萬看厚度不符合,鄔思黎猜測“五千”
好像也有點薄。
“干什么呢給他那么多,錢又不是大風刮來的。”少爺這時候又節儉起來,絲毫不顧及周圍還有其他人在,落落大方地報數“塞了五塊。”
鄔思黎輕眨眼,而后一笑。
因為是二婚,婚禮規模不算大,但是該邀請的人一個不差,鄔思黎和左柯讓來得有些晚,大部分人基本都到齊,與其他桌的人滿為患相比,前排最中央那張圓桌只坐著兩個人,很是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