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二哈一如往常在門口做迎賓,見到鄔思黎就往她身上撲,毛茸茸尾巴甩到左柯讓小腿,眼里沒他這人似的,視若空氣,理都不理。
鄔思黎換好拖鞋半彎下腰,胳膊一伸,二哈就接受到指令,自動自發跳進她的包圍圈。
又快到鄔思黎經期,左柯讓去廚房煮紅糖水。
他廚藝爛得一塌糊涂,但是煮紅糖水這項技能倍兒熟練。
前兩天他們去京北,昨天回來,今天又都不在家,二哈黏人黏得緊,叼著球纏著鄔思黎陪它玩,鄔思黎坐在坐墊上,球扔出去,二哈就倒騰著爪子跑去撿,再交還到鄔思黎手中。
就這么周而復始。
看它無憂無慮的蹦蹦噠噠,是件很解壓的事情。
鄔思黎把球一次拋的比一次遠,一個沒控制好,球砸到陽臺落地玻璃,反彈回來,眼瞅著就要砸到鄔思黎,人也沒反應過來,也不知道躲。
頭頂一道陰影籠下,左柯讓手擋在鄔思黎臉前方,穩穩接住那顆偏離軌道的球。
鄔思黎仰起腦袋往上看,左柯讓低頭朝下看。
兩人在彼此眼中都是倒轉后的樣子。
左柯讓點點她額頭“你說從地球到火星的距離能有你反射弧長嗎”
他好會嘲笑別人。
鄔思黎不接茬,攤開手掌“球。”
“太晚了別玩了。”左柯讓拿著球的手背在身后“去洗澡,你明天早八。”
二哈見他將球藏起來,大嗓門又發揮作用,怒吼左柯讓,鄔思黎被這聲吼吸引地偏過頭,站在通往二樓的第五層臺階,看見一人一狗交鋒的場景,見怪不怪地上樓。
都好幼稚。
想當初去段駿鵬家里選狗,想著鄔思黎性子比較靜,也挑一個溫良的,別吵到她,在僅剩的兩只中段駿鵬按照他的要求推薦,說這一只性格乖馴。
好,
然后他聽了,領回來了。
結果就這
它是真煩,左柯讓按按耳朵,眼睛下睨,“你再叫我真的會把你燉湯喝。”
鄔思黎不在,左柯讓又這么兇,二哈極會審時度勢,川劇變臉它修煉得爐火純青,換上一副段駿鵬口中的乖巧面具,靠近左柯讓,蹭著他褲腿,叫聲都溫柔起來。
這種現象不是第一次出現,左柯讓嘈它一句沒出息,球擲出去,代鄔思黎接著陪它玩。
嗡一聲震動,茶幾上手機亮起,左柯讓分去一個眼神,鎖屏界面顯示出微信圖標,他自然拿起來,面部識別成功解鎖。
他們倆的手機里都存有對方的面容id,密碼也都知道。
鄔思黎從未翻過左柯讓的手機,左柯讓不,他天兩頭就會查看一下有沒有亂七八糟的人給鄔思黎發些什么亂七八糟的短信消息。
打開微信,消息列表置頂是他,他自己設置的。
僅次于他之下,一個昵稱是一朵eoji云朵的對話框,直覺這玩意兒男人可能也有,左柯讓看見這朵云腦海里蹦出的第一個名字就是魏書勻。
什么破昵稱。
這么土。
點進對話框。
云說聽護士說你帶思銘出去玩了,現在到家了嗎
云又說今晚我值班,剛去病房看了眼思銘,他跟你一樣一開始都沒認出我,我變化應該沒有很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