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客小姐伸出頭,望向坐在長椅上的俊美青年,神色中閃過一絲對美色的垂涎,頃刻間她一頭撞到大理石柱上。
咣當聲音響就是好頭
“紐約。”鐘離頷首,絲毫未察覺自己造成的騷亂。
當看見吉米失望的眼神后,鐘離被自己隱形中的龍角壓的前額有些發脹,卻依舊好脾氣的回答道“我會在東京暫且等待一段時間,就同你的目的地一樣。”
又有一名旅客熱情的跑過來,向鐘離先生推銷他自己問鐘離有沒有興趣進軍時尚界。
熱情的旅客使勁拍胸脯,表示他是全美超模的導演,他就需要鐘離這樣的內定冠軍
鐘離平和的接過對方的名片,禮貌地同這位時尚圈人士互換了姓名,并沒有過多理睬這位夸張賣安利的導演。
誰都不知道,鐘離其實正在靠窗的角落伸展晾曬他隱形的龍尾和犄角。
從今天起,他突然就變成了一條龍,尾巴很蓬松,犄角很鋒利,出門有時候會先邁左爪。
全美超模的導演還想糾纏。
旁邊的吉米已經看不下去了,發出了驅趕蒼蠅的聲音“嘿,滾遠點阿美莉卡draa劇混球,這里是大不列顛”
無恥的美國人不許在帶英的地盤上搶人,不然他們日不落帝國的面子往哪里擱
鐘離“”
日不落帝國的面子二戰結束后就沒了。
可旁邊的英國人皆同仇敵愾的咬牙點頭。
于是阿美莉卡的“時尚界draa混球”先生悲傷的離開了。
吉米這才不好意思的詢問“天哪先生,這太好了,您怎么知道我的目的地在東京的”
他突然反應到兩人所坐區域中,唯有前往東京的直飛航班正在候機。
吉米窘迫起來,開始往嘴里噴藥,緩解了焦慮才道“先生,您說您會在東京停留一段時間,請問是學術交流活動嗎,抱歉,我覺得您的氣質非常像學校里的教授。”
當然鐘離比那些七老八十的教授們更有值得欣賞的價值,他俊美,他學識淵博,他聲音好聽,他哪里都好,他應該坐到神壇上被供起來。
并未注意到年輕人的恐怖想法,鐘離繼續將自己隱形中的龍角支在柱子前,以此來緩解壓力,這才慢慢地,略有些慵懶的搖晃了下頭。
在巖元素的掩蓋中,陽光曬得龍尾懶洋洋地貼在地面上,柔和的金棕色間流轉著生命的光澤。
日光照耀,成熟的巖龍散發出一股好聞的芳香。那股香味逸散在空中,像是純澈的桂花酒,又帶有其他的香料和草本的味道。
暗香浮動,余韻悠長,是洗盡鉛華后的本色。
就像大地上生長出成熟的香甜佛手柑和葡萄柚,再加上薰衣草、迷迭香或者玫瑰,一種優雅而溫和的過渡,最后以經典的木質香或者麝香收尾,撲鼻而來的是清新的雨后山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