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地球上沒有城市的脈絡同青年相連接,東京便猜測鐘離是一種特別古老的巨龍,或者新時代變種人之類的,反正在青年這里裝乖,不影響她高貴的東京大小姐那不存在的面子。
座敷童子發揮了前恭而后倨的美德,隨時準備盜竊房中的糖果逃跑。東京甚至有生氣若是青年能早把她揍一頓,東京也不用提起自己的腦袋砸她最喜歡的兩只毛毛人,并當場丟臉了
早把她揍一頓,就像京都那只討厭的老狐貍,把她掛在尾巴上坐過山車;或者那個雪中老妖婆札幌做的一樣,把她凍成冰塊,不就完事了嗎。
座敷童子非常有經驗的在心里腹誹,她突然感覺到門口徘徊著非常熟悉的氣息,東京瞪大眼睛吞下了奶糖。
同時間,門外的金發女人朝鐘離先生打了聲招呼
稍等,稍等
鐘離聽到天花板上的東京在小聲嘟囔。
“貝爾摩德我喜歡你的金頭發,但可愛的毛毛人你怎么會在這里,我以為你和壞酒們組團炸倫敦塔去了”
壞酒、炸倫敦塔、還有可愛的毛毛人
鐘離聽著,仿佛在聽東京抱怨家中的貓咪不守規矩。
那只本該安心留在沙發上撓貓抓板,與同伴玩耍的貓咪,意外地跑出家門,在十字路口逆光闖紅燈,把東京嚇到一驚一乍。
考慮到自己同城市意志們不熟,鐘離先生雖有些在意東京家里養的“貓”,炸掉倫敦家里具有重要政治意義的“古董”,會對這些城市意志們的塑料關系產生什么影響,可他還是忍住了。
敲門的人是一名消瘦的金發女郎,她正是鐘離那趟“倫敦東京航班”,突發疾病倒下的富商的妻子。
鐘離記得這位夫人名字叫做露西法爾科,是英國寶石設計品牌老板約翰法爾科的二婚妻子。
經過飛機上的短暫寒暄、共同患難,鐘離得知這對夫妻年齡相差30多歲,是名副其實的老夫少妻。
露西結婚時還在念大學本科,同丈夫結婚后,不知是自愿還是強迫,露西女士暫停了學業,放棄了她心愛的化學專業,并同丈夫一起搬到了英國居住。
一年后,約翰的設計公司被時尚界巨頭企業收購,約翰賣掉自己的公司宣布退休,帶著心愛的妻子來日本,打算參加鈴木次郎吉先生舉辦的翡翠寶石展覽消遣人生。
也就是借走翡翠龍雕的那場寶石展。
現在金發女郎緊張地站在門外,她的手指不自覺地揉搓,金色亂發垂在肩上,藍色的眼眸中滿是不安。
法爾科夫婦的身家總和超過三億美元,一般高檔定制品牌是這類上層人士的首選,年輕的法爾科夫人卻穿著件布料粗糙的大學文化衫,綠色的領口已經被摩擦起毛。露出的手腕上帶著嵌有大學縮寫的鐵質手鏈,文化衫下面是一條普通的黑色長褲――這位經濟優越的夫人打扮的好似剛進入大學,普通家庭出身的大學生。
法爾科夫人的手指緊緊抓住衣角。
鐘離聽到東京在天花板上亂爬,努力想告訴他,眼前的露西法爾科是一只名叫“貝爾摩德”的壞貓所做的偽裝
可鐘離不認識貝爾摩德。
他頂多聽到之前日本城市開大會時,說貝爾摩德是瓶響當當的反水“好酒”。
鐘離先生“”
這年頭瓶里加水也算好酒了,食品質檢部門不來管管
一股甜膩的學生香水味道襲來,鐘離微微蹙眉,將目光從女人的手腕鏈子上移開。
女人手鏈上連著幾個字母kt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