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掌雖輕,拍在向青臉上時,那種滋味可不好受。
縱然心有不爽,卻很清楚自己現在就是一條落水狗,被打了又能怎么樣。
“曾經你向家如日中天的時候,不是想欺凌誰就欺凌誰嗎,比如莫北,謝宇擎。”胡洋嘲諷的一笑。
向青緊咬著牙關,許久才平復下來,“原來如此。”
“沒錯,我就是想靠上莫北,因為那是一棵大樹,遠比你向青更大的樹,向青啊向青,你說人和人為什么就不一樣呢,有的人蠢得不知回頭。”
“你!”向青結舌,臉上抽動。
看著向青那憎恨的表情,胡洋沒有動怒,依然保持著笑容,“難道不是嗎,你一個,你哥向華一個,永遠不知道踩一腳剎車,怪誰?”
“也對,向家嘛,在咱們東八區有著強大的能量,一般人又算什么呢,只不過是取樂的工具而已。”
就因為那個叫蘇小卿的女孩,向青以前沒少欺凌過莫北。
至于莫北為什么甘愿受欺負也隱忍,胡洋不是很清楚,他清楚的莫北現在不忍了。
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打到了痛處,遭殃的不僅是向青,還有整個向家。
別說是莫北,就算他們一群和向青關系比較親近的人,什么時候不是笑臉相迎,就算被懟了也只能忍氣吞聲。
一次二次無所謂,三次四次還是可以忍,可長時間積壓起來的怨氣真的不少。
從莫北冒出頭到治好了自己的手,老爹想著是靠上莫北,而他,除了想靠上莫北,還想著一雪前恥,不想再做孫子。
要不是為了配合莫北的計劃,他會去醫院?
絕不可能。
他也會和其他人一樣,避開向青。
“我和你不同,我學會了剎車,畢竟我家可比不上向家那么牛筆,你說呢,向家少爺。”
向青拳頭緊握,目光似箭,如果可能,他恨不得竄起來狠狠的給胡洋兩拳。
“哦對了,我的手真的是莫北治好的,只治療了一次就好,而你卻治療了三次,知道為什么嗎?”
向青冷哼不語。
胡洋搖頭,嘖嘖道,“他真的給過你們機會,是你們自己不珍惜,是你們自己認為向家堅不可摧,永遠方放不下那個架子。”
“你,向華,包括你老子在內,可又真正的思考過莫北為什么敢和你向家對搞?你們沒有,你們仗著自家的背景,認為你老媽是吳家的人,在江城哪怕是鄭家都可以不怕。”
“可是你們錯了,莫北不是鄭家,他很普通,普通得給人的感覺就是一個渣渣,一個渣渣又怎么可能將向家怎么樣呢。”
長呼了一口氣,胡洋點上了一支煙,煙頭燃燒,在黑夜中顯得格外明亮。
“偏偏他做到了,不僅打斷了你的腿,還逐步的將向家拖入了一個深淵,我胡洋很少真心的佩服人,他是一個。”
胡洋這淡漠的話語,一字一句,都等同于尖刀,肆意的戳在了向青心房,胸膛劇烈的起伏。
回想胡洋來醫院說過的話,向青此刻才知道,從一開始胡洋就是故意的,是莫北故意讓胡洋來慫恿自己。
想到自己因為大哥的猶豫,兄弟倆還吵了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