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捶門聲終于停了下來,議論聲依然不絕于耳。緊迫的環境,暴風雨般措手不及的糾纏,葉蕓的心臟像被人狠狠蹂躪,失控得快要瘋掉。
她抬起手抵在白聞賦胸前,已是綿軟無力,無法呼吸,他終于放過她。
門外的男人疑惑道“不應該啊,這門也沒鎖,不會有人在里面抵住門吧”
葉蕓身子一顫,白聞賦看著她被嚇傻的模樣,眼里流露出肆意的笑,盡管他們身陷囹圄,他卻仍然好整以暇。
葉蕓心口浮起驚濤駭浪,她隱約瞧見了他骨子里的桀驁,她從沒見過一個人如他這般內心強大,強大到可以完全不受約束,不屑世俗,沒有什么事情能讓他忌憚。
他完完全全罩住她,像囂悍的猛獸護著弱小的生靈。門外的這點小場面就將她嚇得渾身癱軟,她太羸弱,又太循規蹈矩,她和他是兩種截然不同的人,可越是這樣,他越想招惹她,蠶食她,將她占為己有。
葉蕓被吻得面色潮紅,眼角掛著濕意,人軟在他懷里,香汗淋漓的模樣嬌媚得能滴出水來。
他喉結滾動,捧起她的臉覆上她紅潤的唇瓣,輕輕摩挲,溫柔蝕骨,若即若離的吻似星火燎原,酥軟得令人暈眩。
艷潤馥郁的柔情誘人放縱,他再次闖入她的唇齒,這一次不再是狂風過境,而是帶著深深的欲念,一點點侵蝕著她的理智。
葉蕓逐漸聽不見外面的聲音,她的思維被他占據著,雙眼慢慢失焦。
直到門外的人在商量拆門,白聞賦不得不收回意識,他提起葉蕓的腰將她放在暗處。
葉蕓一陣虛脫,有些站不住,他看了她一眼,才將門打開。
門外足足站了五六個人,本來都準備回家拿工具了,這下水房的門猛然被打開,全都驚了一跳,出乎意料地盯著門內的白聞賦。
空氣突然安靜,有人伸著脖子想往里看,被白聞賦寬厚的肩膀擋得嚴絲合縫。
他神色如常地清了下嗓子,淡然地說道“停水了,你們去下面接。”
那男人問了句“停水了你還在里面待半天”
白聞賦斜著眼,目光冷然“關你什么事”
男人被噎得表情僵硬,沒再說話,大家陸續轉身下了樓。
等門外人都走光后,白聞賦才側過身子,對燒紅了臉的葉蕓說“沒人了。”
葉蕓端起菜盆,沒敢再瞧白聞賦一眼,慌急慌忙回去。
一路上她心亂如麻,腳步都是虛浮的,直到踏進家門看了眼盆里的菜葉子,才回過神來,又轉身出去,差點就和白聞賦撞上。
他問她“干嗎去”
葉蕓的聲音里透著嬌羞“媽讓我洗的菜還沒洗干凈呢。”
白聞賦拿過她手上的盆“我去洗。”
等那幾個女人打了水上來后,白聞賦端著才洗凈的菜葉子從水房出來了。
幾人見到濕漉漉的盆,詫異地問他“你不是說水停了嗎”
白聞賦神態自若地回“來水了。”
說完便大步走了過去,幾人盯著他的背影,面面相覷。
往常吃飯葉蕓都是坐在白聞賦對面,今天葉蕓還沒坐下身,白聞賦便將她的凳子勾到了他邊上。葉蕓掃了眼,默默走過去坐下。
吃飯的時候,佟明芳一個勁地嘮叨娘舅家那些亂七八糟的事,白聞賦偶爾搭兩句,葉蕓一聲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