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眥欲裂將白聞賦的身體兇暴地猛砸在門上,抬起膝蓋發了狠地攻擊他。
白聞賦仍然堵在房門口紋絲不動,他抬手壓制住聞斌的力道,讓他絕大多數的攻擊都落了空。在打架方面,聞斌從來就不是白聞賦的對手。從前見他急了眼,白聞賦會故意讓著他,給他揍兩下。可只要他不想,聞斌在他身上占不到半點便宜。
如此一來,聞斌的情緒變得更加歇斯底里。
佟明芳大駭,跑上去阻止,被聞斌直接推開,她差點摔倒,白聞賦及時出手擋了下,同她講“你離遠點,不要插手。”
白聞賦嘴角噙著嗜血的冷意,直起身子步步逼近聞斌。
聞斌被白聞賦身上鋪天蓋地的強大氣場籠罩著,抬起的手抖得厲害,指著白聞賦狠聲道“你把葉蕓叫出來,叫出來我當面問她。”
白聞賦低眸看著他劇烈抖動的胳膊,皺起眉“不要為難她,不痛快沖我來。”
“什么叫為難她是她答應等我回來,是她答應跟我過日子,她還答應給我生孩子,你叫她出來,你讓她自己講,這些是不是她答應過我的。”
葉蕓坐在床角,面無血色地聽著外面的動靜,背貼著墻縮成一團,泣如雨下。
“你讓她出來,你把她還給我,你讓開”聞斌的聲音變得越來越凄厲,不斷重復著這句話,痛苦的嗓音帶著腐朽的可怕氣息。
白聞賦握住他的肩膀,涼意縱橫“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給你,前途、女人、錢財,我都能想辦法。我身上所有東西你都可以拿走,唯獨小蕓,我不能給你。”
伴隨著聞斌痛徹心扉的咆哮,屋外物品的撞擊聲,東西的碎裂聲,拳頭和咒罵聲頓時震徹整棟樓。
白家門口已經圍滿了人,佟明芳用身體死死抵住大門,哭喊著“你哥身上有傷殘,你不能這么對他”
葉蕓慌張地套上衣服,赤腳跳下床,可最終她只能貼著房門瑟瑟發抖。白聞賦說不論外面什么動靜,都讓她不要出去,她只要出去,聞斌的注意力就會轉移到她身上,情況徹底失控。
她沒有再聽見白聞賦的聲音,只有聞斌在不停發狂發怒。
在打架方面,聞斌向來占不到白聞賦便宜,只有一種可能,白聞賦放棄了抵抗。
第一次是他離家掙錢,一走幾年回來,聞斌怨他食言,氣他一走了之,他動了拳頭,白聞賦沒有還手,任由他撒氣。
這件事讓兄弟兩人產生隔閡,關系疏遠了好些年,直到現在都是白聞賦的心結。
多年后的今天,手足相殘再一次上演,而這一次,是為了葉蕓。
他碰了葉蕓,將家里原本給聞斌娶的女人占為己有,即便到了今天這一步,他也沒打算讓步,就算是他對不住聞斌,給他出氣,讓他泄憤,只要聞斌肯放手,他想怎么樣都好,白聞賦統統受著。
葉蕓無法走出這扇門,可外面的每一聲響動都在對她抽筋剝骨,人被拉進不堪重負的無底深淵,淚水無聲地涌著。
聞斌徑直沖出去,癲狂地提起菜刀向著白聞賦而來,他失去理智,整個人像魔怔了一樣殺紅了眼。
白聞賦浸著血漬,不可置信地盯著自己的親弟弟,心底的寒意翻騰到臉上。他就這么立著,不避不躲,直到聞斌帶著病態的癡狂,拿著菜刀朝白聞賦的脖子砍來,他才抬起手扼住聞斌的手腕,眼里瞬間陰鷙乖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