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被他逗急了,白聞賦只得放下碗,好言好語將她哄來繼續吃飯,跟她保證不說了,今晚規矩,不給大娘羨慕的機會。
結果到了晚上,剛上床躺著,葉蕓的衣裳就被他收走了,還美其名曰她衣裳硌著他了,不舒服。平時也沒見他這么講究,身上都是傷沒喊過疼,這會被布料碰下,皮膚就硌著了。
葉蕓剛要往床里挪,被他箍著腰,她感覺到了他那處的變化,臉陷進枕頭里“你說今晚規矩的。”
他將她從枕頭里拽出來,把她雙手壓在頭頂,沉下腰部“大娘這把歲數,能羨慕的機會不多。”
葉蕓猛然受力,驚呼一聲又立馬捂住嘴,無論如何,她是不敢再發出一丁點聲音了,被人聽去這也太羞恥了。
偏偏白聞賦像是故意捉弄她一樣,時快時慢,弄得她快要瘋掉了,他還非常貼心地俯下身來勸她“要是忍不住,就別忍了。”
葉蕓才不會給他第二天嘲笑她的機會,咬著唇,就是不出聲,最后人被顛得淚眼汪汪的,可憐得緊,就連結束后還在控訴他不講理,欺負人。
白聞賦笑著給她數落,將她攬進懷里,她嘴上說他,身子還是乖乖貼著他,溫順依人,總是惹人疼愛。
自打回來后,葉蕓再也沒有踏出過家門。裁縫店她是不能再去了,總得顧及張裁縫的生意,干了一輩子,臨了還風波不斷,總歸是受她影響。
經上回那么一鬧,葉蕓在這二尾巷最后的路也就堵死了。名聲、臉面、尊嚴,在眾人面前被徹底撕爛,她無法再抬起頭走出這片矮房。或許那些不堪入耳的傳言已經彌漫到了這片棚戶區,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白聞賦不在家的時候,她就忙忙活計,再看會兒書。將飯菜燒好,坐在窗戶邊上等他回來。
白聞賦總是很早離開家,即便下午回來,晚上也要再出去一趟,葉蕓偶爾能窺見他眼里的疲憊之色,但絕大多數時候,他都不會在她面前將壞情緒表現出來。
她從不問他去了哪,發生了什么事,聞斌的事怎么辦,他們兩又該怎么辦。她不去逼問他以后的出路,只是守著家,守著他們的這一方天地,晨起暮落。
幾天后,葉蕓將店里的活趕了出來,交給白聞賦,讓他出門的時候順道帶給張裁縫。
那之后她變得更清閑了,除了琢磨方麗珍的那件衣裳,看看書,便無事可做了。
她和外界徹底隔絕了,外面的風吹草動都不再與她有關,她好像活在了一個真空的世界里,每天都在循環著同樣的事情,盼著白聞賦能早些回來,同她說說話。
白聞賦知道她在家等他,再忙都會趕回來,跟她一起吃晚飯。然而之后的一個傍晚,葉蕓卻沒能等回他,一直到了半夜他都沒有回來。
沒有人知道葉蕓住在這里,白聞賦不可能將他們住的地方輕易告訴旁人,葉蕓只能坐在門口擔憂地等著,到了下半夜,她實在支撐不住上了床。
家里留了燈,葉蕓始終無法睡沉,熟悉的停車聲在院中響起,葉蕓一骨碌坐起身。白聞賦推開家門看見她時,愣了下“怎么還沒睡”
她眉頭輕擰“發生什么事了”
白聞賦眼里的冷意未散,從外面進來時,身上還帶著寒意。
他脫了外套,神色緩和了幾分,告訴她“出了點小事,解決了,快睡吧。”
葉蕓心神紊亂,重新躺下,閉上眼聽著他在屋里走動的聲響,葉蕓才逐漸松懈下來。困意來襲,迷糊中她被白聞賦抱了過去,他將臉埋進她的胸口。
葉蕓抬起手,摸了摸他又短又扎人的頭發,這個動作無疑是在老虎頭上拔毛,白聞賦警惕性很高,他忌諱別人碰他頭,平常葉蕓手還沒抬起來便會被他捉住。然而今天,他卻毫無反應,在她摸他的時候,他將腦袋陷進柔軟里蹭了蹭,沒一會兒就睡沉了。,,88780506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