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防備地站著,一個緘默地坐著。隔著幾步的距離,是宿命同他們開的一場玩笑。那年,他將她從山里接來,她第一次走出家門,人群中,她的小臉惶恐而不安,他回過頭,牢牢牽住她的手。
那時的他們,怎么也不會想到后來有一天,會如此劍拔弩張地看著對方。
“我過來前看見大哥去市里了,一時半會不會回來。”
聞斌打破了沉默,聲音散漫輕薄。
葉蕓的心提了起來,指著大門對他說“既然這樣,你可以走了。”
聞斌扯著嘴角笑了起來,夕陽無聲地落了下去,屋內漸漸暗了,他的笑在清癯的臉上顯得陰冷而危險。
“大哥最討厭我動他東西,你猜,我要是碰了,他會不會把我殺了”
葉蕓的身體冒出陣陣寒意,在聞斌的目光看向她的一瞬,她抬起腳步向門口沖去,眼看大門逼到近前,一陣冷意從身后襲來,身體驟然騰空,聞斌將她攔腰抱起摔在床上。
葉蕓腦袋蒙了一秒,剛欲起身,雙手被向她倒來的男人牢牢按在枕頭上。
聞斌渾身戾氣暴漲“大哥平時喜歡用什么姿勢要你”
葉蕓的心臟驀地掉入冰窟,她弓起身,腦門狠狠撞去,聞斌鼻梁猛然吃痛,眼里怒火騰升,抓住她頭發,壓下身肆掠地找她唇。
葉蕓撇開頭,心一狠,將唇咬破,頓時,唇瓣鮮血淋漓。
聞斌愣了下,捏住她的下頜,瞪大雙眼“你以為我會怕血”
他壓住她瘋狂扭動的腰肢,握緊她的下巴,碾壓上去,葉蕓緊緊閉著牙關,鮮血四溢,觸目驚心。
天色越來越暗,無盡的恐懼撕咬著她,毫不留情地掠奪著她的意志,她的每一寸肌膚,每一個細胞,每一根脛骨都在拼死抵抗。
阻止聞斌發瘋,阻止他們兄弟決裂,阻止他向白聞賦的心臟捅刀。
她瘦小的身軀爆發出超越臨界點的力量,像頭兇殘的母獅子,跟聞斌扭打在一起。
被褥凌亂,枕頭掉落,她的頑強讓聞斌徹底失了耐心,他不再留戀她的唇瓣,直起身子跨坐在她身上,壓住她的雙腿。
鮮血模糊,布料撕碎,聞斌眼里的猙厲可怕而癲狂,他是從地獄爬來索命的惡鬼,漂洋過海,歷經千辛,勢在必得,強行剝掉她堅硬的外殼,哪怕碎骨粉尸、玉石俱焚。
葉蕓絕望得渾身抽搐,一瞬間,如花凋零,如草折斷,指尖陷進聞斌的手臂,悲痛欲絕的聲音回蕩在屋里“你要這么想要我的命,繼續”
她眼里赴死的決然一下子刺進聞斌的瞳孔里,帶著同歸于盡的悲鳴割裂整個空間。
他的動作被她震住,瑩白柔潤的身子掛著殘缺不全的布料,美艷到不可方物,渾身是被摧殘的狼藉,未著寸縷的曲線只一眼,便血脈僨張。
她在用死亡威脅他,欲望和理智不斷在他身體里對抗,他的動作慢了下來,卻沒有徹底停下。
葉蕓閉上眼,淚水從眼角滑落到枕上,她痛苦的樣子讓聞斌的心臟疼到發緊,他俯下身抱著她,目光癡纏,聲線失控到顫抖“你不愿意離開大哥,可以。但你不要拋棄我,只要你點頭,我可以躲著大哥,在他不在家的時候過來。”
葉蕓徒然睜開噙滿淚水的雙眼,氣到全身發麻“你說的是人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