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幾次想和林頌解釋,我想告訴他我不是故意失約”紀令音哭著說“可是他恨我,他不想聽我說話。”
原來這就是原劇情里橫亙在原女主和男主之間的死結,可音音大概不明白對于林頌來說,這不是誤會,是死結。
就算解釋清楚,他也不會“釋然”,因為被抓回去后的痛苦刻骨銘心,哪怕他明知紀令音是失去母親沒有辦法才失約,他也仍然會痛苦。
“音音,我明白。”宋斐然撫摸著她顫抖的背,柔聲說“但他的痛苦不是你造成的,這不是你的錯,你只是出于善心想救他,就算你不救他也沒有錯,你不需要自責,也不需要讓他釋懷。”
她該如何讓音音明白,有些人因為活得太痛苦,需要靠著濃烈的恨意才能活下去。
就像林頌,沒有恨,他可能早就死在奴隸島,活不下去了。
就像曾經的她,如果不是因為恨支撐,她怎么可能完成那么多任務世界,報仇雪恨,獲得新生。
可音音不明白,她被媽媽保護得很好,教育得很好,善良真誠。
宋斐然抱著她,像戴雪抱著她一樣撫摸她的背。
不知道為什么,她突然有些想戴雪。
送完紀令音,她難得去了老宅,晚上九點多戴雪就已經躺下睡覺了。
戴雪和林玉章一直是分房睡,從前林玉章年輕時偶爾還會帶其他情人回來留宿,老了折騰不動了,戴雪也不想跟他睡一張床。
她聽見房門外斐然和阿姨說話的聲音,馬上就坐了起來,說自己還沒睡叫然然進來。
宋斐然推開門進去,戴雪就對她笑,卸了妝的臉有些憔悴“這么晚怎么跑來了”
她過去任由戴雪抱住了自己。
“怎么了寶寶”戴雪撫摸著她的背,低頭看她的臉“是誰惹你生氣了嗎”
“沒有,就是來看看你。”宋斐然環住她的腰,媽媽的手掌是熱的,放在臉上是輕輕的撫摸。
不是巴掌。
周六那天難得是大晴天。
紀令音一大早就起來準備生日宴,雖然她只是邀請了兩個同班朋友,還有斐然姑姑和林朝、林頌,但她還是準備的很用心,還化了個淡妝。
但她哥哥紀安看起來比她還“鄭重”,早上穿了一套羊絨衫,中午又換了一套套裝,臨近晚上大家要來的時候,他又局促不安地上樓換了另外一套襯衣和西褲。
“怎么又換成襯衫了”紀令音不解的問他。
“不好嗎”紀安難得詢問她的意見,羊絨衫太休閑,套裝太刻意,襯衫西褲不是正好嗎
紀令音很難評“也沒有不好,就是和你平時穿的沒區別,而且我生日的主題是白色,你的襯衫是黑色,和我們不搭。”
紀安想再去換,紀令音拉住了他,因為她的朋友已經到了。
紀安和穿著白色綢緞裙的紀令音一起出門去迎接她的“賓客”,先來的卻是她的兩個女生同學和那個叫林朝的小伙子。
紀令音開心地帶她們進去。
紀安卻還站在門口,她應該會來吧她從不會讓音音失望的。
沒有等多久,就有車燈從別墅外一點點靠近。
紀安下意識跨下臺階迎上去,那輛熟悉的深藍色車子開進了他的家門,他卻只在車里看見了林頌。
她呢
林頌今天也穿了白襯衫,下車后看見紀安說了一句“姑姑在外等你過去。”
紀安腳步沒停就朝大門外走去,一眼就看到了爬山虎下的她,她今天穿了很簡單的白色長裙,拎著黑絲絨布遮蓋的鳥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