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卻不需要安慰似地說“我餓了,煎兩份牛排,林頌上樓洗把臉再下來吃飯。”
林頌居然很聽話地上樓去了。
紀安看著她沒有太大情緒的換拖鞋、脫掉大衣,然后她想起什么似得回過頭對他說“今晚忘了給你帶上鸚鵡的口糧,正好你來一趟,我拿給你。”
她上樓去取。
紀安就跟在她的身后,進入了她的臥室。
她沒開燈,穿過昏暗的臥室去了陽臺。
陽臺的夜風吹進她的臥室,那股屬于她的香甜氣息在這昏暗的光線下將紀安淹沒。
他站在她的臥室里,看見她在陽臺上蹲下身拿寵物糧,卻蹲在那里一秒、兩秒沒有動。
她在哭嗎
紀安走向陽臺,靠近她,蹲下身在昏暗的光里伸手小心翼翼撥開她垂在臉頰旁的長發,看見了她發紅的眼睛,她沒有哭,卻比哭出來更讓他心碎。
她甚至先說“讓你跟著我跑去醫院破壞了音音的生日宴,真抱歉。”
他的心仿佛要被她攥碎了“你不用抱歉,是我擔心你音音也很擔心你。”
她笑了笑,臉頰貼在他粗糲的掌心里說“別擔心,我吃飽飯睡一覺就好了,你也看到了,林家那群人正在等著生吞活剝了我,我一旦軟弱下去,就會像我的母親一樣被吞掉。”
生吞活剝。
紀安被她的話驚到皺眉,可是她說得沒有錯,她不正是在走她母親的路嗎嫁給一個有權勢、劣跡斑斑的男人,這個男人有情人有私生子,私生活混亂,可她依然得做他的妻子甚至她以后會和她的母親一樣生同樣的病
宋庭是不是會坐在外面,和她的父親一樣說一點老毛病而已。
紀安震撼的發現,生吞活剝四個字如此準確。
“不要嫁給宋庭。”他聽見了自己的聲音,這一刻他前所未有地清晰,也前所未有的不理智,他緊緊抱住了她。
她的氣息、她瘦弱的身體全擁在懷里。
他聽見自己的心劇烈震顫著,他早已泥足深陷、無法自拔“宋家可以給林家的,我也可以給,如果如果你愿意接受我,我可以去和宋家談,解除你和宋庭的婚約。”
他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說明白,他是想說她愿意嫁給他嗎哪怕是她沒有那么喜歡他,只是商業聯姻,她可以選擇他。
她愣在了那里,望著他,不知道是被他突兀的表白嚇到了,還是沒有明白他的意思。
紀安捧住她的臉,喉嚨里生澀的再次說“我知道我的容貌和你不般配,但你愿意”
她忽然吻了他,冰冷的唇吻在他告白的唇上。
紀安愣在那里,理智斷弦一般,捧住她的臉回吻下去。
這是他第一次品嘗到吻,他生澀又失去理智,只覺得不夠,不夠,撬開她的唇更深的吻進去,碰到她的舌尖時他真的要瘋掉了。
像是上膛的槍,腦子里只有她的甜蜜,幾乎要將她的身體融化在這個吻里。
直到她呼吸不暢的推他,啞聲說“痛”
他才抽出一點理智,結束了這個失控的吻,她在他的懷里抓著他的手臂不勻稱的過著呼吸,嘴唇紅腫的快要破了一樣。
他努力地克制著自己不要再吻下去,他弄痛她了。
外面有人輕輕敲門“三小姐,宋庭打來了電話。”
是王卓的聲音,她的手機留下了樓下客廳里。
宋斐然想從他懷里起身。
紀安抱住了她,聲音是滿是情欲的沙啞“不要接。”
他難得這樣失去理智,迫切的想要她的答復,可他不知道是先向她確認,她喜歡他嗎
還是確認她愿意和宋庭解除婚約,和他結婚
“紀安。”她抓著他的手臂,緋紅的臉上滿是掙扎“我現在腦子很亂你讓我冷靜一下,不要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