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動怒,神態卻是從容,語氣漫不經心但一字一句從霍白耳畔掠過“江家那孩子能把你們折騰成這樣,那是她自己的本事;不代表你們沒錯,難道罪行沒有實施成功,就不算罪行了嗎”
霍硯最為反感的就是仗勢欺人這一套。
他從吃人不眨眼的利益爭斗中一步一步爬到今天這個位置,對這些事司空見慣,卻也深惡痛絕。
若不是礙于姑姑遺愿,霍硯根本不愿對他如此管教。
可既然擔上了責任,總歸是要負責到底的,為逝去之人,也為了他人。
“醫生也在,不會讓你發生什么事。你要是不喝,就再也不要踏進這個門,當然。”霍硯說,“姑姑和霍家的財產也和你絕無關系。”
這句話是威懾,也是威脅。
霍白眼梢猩紅,臉色崩碎,身體克制不住地發著抖,最后還是在壓迫中選擇妥協,意念一狠,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接著是第二杯,第杯,第四杯
喝到最后美酒也成苦酒,空空如也的胃部不堪重負,痛苦叫囂著。
腸胃翻滾,他哇的一下吐出大部分液體,反酸的胃液混著酒精灼傷了嗓子,讓他止不住咳嗽。
霍硯眉目冷然,并未有叫停的意思。
喝完一瓶就輪到第二瓶的威士忌。
霍白喝了兩口再也喝不下去了,五臟六腑都因酒精燒燙,為緩解難受,他只能蝦米似的躬縮起軀體,跪倒在地上。
最終,痛苦還是大過尊嚴。
霍白難受地戰栗,更是被逼出了生理性的眼淚。
渾身狼狽,哪里還有最開始的理所當然。
“小叔我錯了”一說話,喉嚨也像是刀子割過般的疼,聽起來又啞又悶沉,“我以后不這樣了,我發誓我再也不針對江黎聲,也不會故意欺負同學,小叔你信我,我、我真的錯了。”
霍硯垂眼,目光不見憐憫。
兩人一跪一坐,下位者佝僂,上位者分明。
就在僵持時,電話進來。
霍硯隨手接聽,眼神輕飄飄地從他身上掠過,兀自起身“羅叔,讓趙醫生給他看病,嚴重就送去醫院洗胃,不嚴重就家里待著,開學前哪里也不準去。”
“是。”
霍硯闊步離去,保鏢緊跟身后,很快,大廳就恢復了寂靜。
霍白捂著絞痛的腹部,在醫生和管家要過來攙扶時,霍白怒從心起,大力甩開二人,雙臂從桌上掃過,只聽噼里啪啦一片脆響,桌面全部清空。
“少爺你何必呢。”管家不贊同地嘆氣,“先生還沒有走遠,要是讓他看見,又要罰你了。”
“他憑什么罰我啊”霍白怒吼,“他又沒大我多少歲要不是我姑奶奶走得早,哪輪得著他管教我”
這話聽得管家嚇也嚇死了,急忙過來堵他的嘴,“我看你真是喝多了,趙醫生,快幫忙送他去醫院。”
霍硯那人心狠手辣可不是說說而已的。
他當初能把親生的兄弟一個送進精神病院,一個弄到牢里踩縫紉機;現在就能把有血緣關系的侄子趕出霍家。
霍白不服氣,但也清醒了不少,沒繼續掙扎,老老實實地讓趙醫生檢查身體。
他當然知道這件事的罪魁禍首是誰。
江黎聲
他媽的每一次都是江黎聲
霍白哪里咽得下這口氣。
在家里老實休養了兩天后,趁著早上傭人進來打掃,就翻窗跑了出去,一直跑到江家,從后門進去,在樓下叫人。
“江黎聲,你給我滾出來”
剛喊完,一股惡臭從旁邊傳來。
他扭頭看去,看見一頭肥胖異常的豬菊花,然后一收一縮,拉了一坨大的。
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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