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的住處是一個學姐租下的,后來學姐出國深造,租金減半把房子轉租給她。一廳一室,雖然是老舊的小區,但地處學校附近,走路去學校只需要十分鐘。
車子開到樓下,黑色奢華惹眼的車子與破舊的小巷子格格不入。
厘梨膚白貌美,生得極好。
前十幾年被厘家嬌養著,教養得很好,哪怕這幾年她生活過得不好,也沒有折損她半點光彩,反而,她在江城待著的幾年,養得她更清靈水嫩。
這樣的她,更與這里,格格不入。
觀音像旁的梨花,就該被供養,而不是長在淤泥里。
“謝謝。”厘梨打開車門,對沈棄說道“我會盡快給你答復。”
沈棄看著她下車,冷聲開口“我送你進去。”
“不用,現在是白天,樓里很安全。”厘梨拒絕。
“剛才,你靠近我了。”沈棄直接下車,他將近一米九的身高,兩條腿長得過分,長腿一邁,就走遠了。
他的體質,自己清楚,哪怕厘梨沒有接觸到他,但剛才距離太近了,也可能會受影響。
沈棄先走進樓門。
厘梨被對方莫名其妙的話弄得迷糊,剛才是車子拐彎,她不小心才撞向他,并沒有觸碰他,沒有冒犯他,這與他送她上樓有什么關系
她加快腳步,追了過去。
就在進樓門上階級的時候,厘梨不小心,被絆得踉蹌了一下,幾乎摔倒。
沈棄正好回過頭看到這一幕,他停下腳步,看向她的眼神幽深,陰鷙,讓人窒息。
看,只要靠近他一點,就會倒霉。
沈棄身上的冷意快要濃到成實質,厘梨自認沒有得罪他,她漂亮的眼睛里有幾分控訴,“你走得太快了。”
女孩的聲音清靈悅耳,透過助聽器,落入沈棄的耳中,他的神色緩和,“你帶路。”
已經相處大半天,厘梨發現了,沈棄的性格簡直是變化莫測,莫名其妙,陰晴不定,難以捉摸。
厘梨越過他,走上樓。
“我自己上去就行,這里沒有電梯。”
“我只送你到門口。”
這回,沈棄慢悠悠地跟在厘梨身后,落后她幾個樓梯階級,看著她上樓。
厘梨的身形纖細,身段勻稱,就連背影也比其他人好看幾分。
沈棄的目光落在她的背影,隨口問“住幾樓”
“五樓。”
這里是舊小區,沒有電梯,樓房是五層高,只能走樓梯上去。
每天上下樓,厘梨當作是運動。
剛好走到三樓,厘梨又收到了轉賬的消息,還是一千,現在她的余額是一萬四千了
轉賬的人好奇怪,為什么是五分鐘轉一次每次轉一千
厘梨滿心疑惑。
春天的夜里,晚風微涼,不冷不燥的天氣最為舒適。
沈棄回到別墅的時候,沈父沈駿和沈母江輕靈已經在房間里休息。
知道他回來,江輕靈從房里走出,她上前,站在不遠處開口“下午送厘梨回去,你們相處得怎么樣”
沈棄對家里所有人不敢靠近他,跟他保持距離的行為已經習以為常,“你想聽我說什么你覺得,她能靠近我”
看著沈棄丟下這么一句,轉身上樓,江輕靈保養得當的臉上神色不太好看。
她和沈棄的母子關系很差,這么多年下來,修復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江輕靈有心緩和關系,卻毫無辦法,沈棄的體質特殊,接觸誰,誰倒霉,導致他從小到大,只能孤身一人。
心里酸澀,江輕靈轉身去廚房,讓人準備一些點心和湯水,送去給沈棄。
鐘瑤瑤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
聽從吩咐,她備好湯水后,趁機去洗手間照鏡子,整理衣服和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