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晚回來的,院子里的荔枝樹掛滿了荔枝,今天全部摘下來了,想著給你們送一些。”
福伯布滿皺紋的臉上笑開了,“好,謝謝小梨了,今年又嘗到了你家的荔枝。”
“康伯伯和周嬸是在家嗎”
福伯緩緩說道“對,他們的那些你先放下在這里,等今晚回去后,我順道拿給他們。”
“謝謝福伯伯。”
注意到厘梨身邊高大的身影,福伯神色疑惑,“這位是”
“他是我”厘梨擔心福伯伯會對外婆說漏嘴,她看了沈棄一眼,介紹道“我未婚夫。”
福伯很是驚訝,他又扶了扶眼鏡,仔細打量,顯然,面前的這個小伙子氣質矜貴,眼神莫測,讓人摸不透,“可惜你外公不在,否則,他肯定會先把人考察一遍。”
想到什么,他又說道“不對,當初你外公看你爸的目光也不算太好。”
之前,厘梨的母親生病去世,她的父親不到一年就娶了現在的妻子。
都說有后母就有后爸,以前多疼厘梨這個女兒,再婚后,還不是逼得厘梨搬出來了。
福伯問厘梨,“你回來了,你爸知道嗎”
“嗯,昨天中午去他那邊吃了午飯。”
“算了,不提你爸了。”
福伯看向沈棄,“厘梨的外公不在了,我是她外公的員工,也是兄弟,是看著厘梨長大的,她不是沒有長輩撐腰的人,以后你要好好對她。如果你對她不好,我就剩這老骨頭,跟你拼了也不怕。”
“福伯伯”厘梨感動,她知道外公的這些老員工,都替外公照顧她,疼她。
她看向沈棄,壓低聲音道歉,“對不起,福伯伯很疼我,他是擔心我被欺負。”
沈棄盯著她的唇,等她說完后,他才開口“我知道,不需要跟我說對不起。”
他感謝每一位疼愛她的長輩。
厘梨不妨礙福伯制作宮燈,她拉著沈棄在另一邊的桌子旁坐下。
她把顏料倒在干凈的小碟子上,她拿過一只制作好的宮燈,上面是一些梨花的圖案。
“你要畫嗎”厘梨把畫筆遞給沈棄。
“我看你畫就好。”
“那你坐近一些。”厘梨看著自己與他的距離,超出半米遠了,“你坐這么遠,能看清我畫什么嗎”
沈棄看著她的唇,輕輕一笑,“好。”他挪動椅子,靠近她。
厘梨確定是半米內的距離,她才拿筆,沾上顏料,開始在宮燈的絹紗上畫畫。
這么多絢麗的宮燈下。
她低頭,神色認真,有些碎發落在她的側臉上。
沈棄到底沒有伸手去撩開她的碎發,這兩天,他得到的越來越多,他,越來越貪心了。
最開始想著,用隱瞞解除婚約這件事,挽留她一段時間。
慢慢,他不自覺想要天天見到她。
后來,他克制不住想要靠近。
現在,他自私地想著,或許,他可以使手段與她在一起。
鼻尖聞著她身上的香味,沈棄多了幾分清醒。
他清冷的眉眼藏著厭意。
看吧,這兩天她給他一點點甜頭,他就昏了頭,想要占有了。
厘梨畫畫不錯,從小媽媽對培養她,花費了不少心思,豪門千金該學的,她都學了。
畫畫是她學的時間最短的,不精但夠用。
勾畫幾筆,很快,輪廓就出來了。
厘梨想起什么,“明天我有事要外出,你要去嗎”
沈棄“什么事”
“明天有一個拜觀音的巡游活動,之前每隔三年我會參加一次,昨晚活動的負責人找到我,問我今年能不能繼續參加,我答應了。”厘梨笑著說道“明天會很熱鬧,你要來看看嗎”
沈棄應下,“好,我去看。”
厘梨低頭,繼續畫著宮燈,又問他“你之前在江城住過幾年,你有參加過這個巡游活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