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不睡覺,在這里拍什么恐怖片
雖說這個世界存在鬼物,但她從來都是把鬼物當另類喪尸看的。骨子里對鬼片里厲鬼的恐懼卻從未變過。
慕朝游“你還沒睡”
王道容搖搖頭“心有思,睡不著。”
這個點才回來,慕朝游做賊心虛,搶先往他跟前走了兩步,作出知心姐姐的姿態“是遇到了什么煩心事嗎”
原本看王道容沒提她夜不歸宿的事,她還以為蒙混了過去。
孰料王道容的嗓音頃刻間響起,驚起了她一身的白毛汗“朝游遲遲不歸,容又如何能安眠”
慕朝游訕訕地頓住腳步,瞥見王道容靜靜的目光。
這是在點她呢。
少年皮膚白,不是那種健康的白,是那種近乎與死人骨頭的玉白,雙眼又如點漆般濃黑,美艷到了極致便近乎于假。性格也是一句話說半分,藏半分,寧要七彎八拐,也不肯失了一個世家君子該有的含蓄和得體。
說自己半夜遇到一個你們王家的人,和他喝了大半宿的酒,喝嗨了忘了回來,這是萬萬不行的。王道容定要追問個子丑寅卯出來。
而且不知是不是因為這幾天親見他和顧妙妃感情甚篤,慕朝游心里像住了個青春期的少女,總想背著王道容干點壞事。
她知道王道容不一定會在乎。但她心里卻好受些。
她一時語塞,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王道容又適時替她解了圍“朝游回來得比往常要晚,可是遇到了什么難處”
慕朝游愣了一下,正想順坡就驢,點頭說是今天的鬼物比較難搞。
下一秒,王道容靜涼靜涼的嗓音又響了起來。
“若遇到什么難處,不妨告知于容。也好過一個人江邊買醉。”
慕朝游吃了一驚,一顆心一下子都絞到了一起,抬起頭睜大眼看著他,“你怎么”
少年垂眸一振袖,往前走了幾步,主動走完了她剛剛沒走完的路。
腰間的組玉佩在夜風中撞出瑯瑯的清響。
慕朝游整個人都僵住了,他離她太近,他身姿頎長高大,能將她罩在他影子里。
王道容一路走到她面前,忽然抬起手。
她甚至都能聞到他袖間那股馥郁的茉莉花香。
他細白的手指向上,落在她發間,從她發間擷取了一團雪白的,毛絨絨的東西,遞到她眼前給她看。
“是蘆葦。”
王道容收回手“朝游發帶蘆雪,腳下沾泥,是去了江邊一趟嗎”
慕朝游“只是去江邊歷練,遇到了幾只水鬼。”
王道容聽了微露忖度之色“水鬼上岸之后行動多有遲緩。”
他指出了她言語里的漏洞,卻又主動給她找了個臺階“難道朝游遇到了積年鬼物”
他抬起臉問她“朝游,你可有受傷”
這一連串的溫和、細密的攻勢打得慕朝游措手不及,幾乎喘不上來氣。
王道容太聰明也太敏銳,說話做事綿里藏針,像蟄伏在陰暗墻角里的的美人蛛,不動聲色地就結出了一張大網,收攏著她的生存空間。慕朝游只能說“是有些難纏。”
王道容還不放過她“娘子出門前并未帶酒,入夜之后市廛關門閉戶,緣何一身的酒氣”
“是我趕在日落之前自己買的。”慕朝游終于忍無可忍出言打斷了他。
“原是如此。”
王道容也終于見好就收,烏濃的眼睫垂落,斂袖退回一步,細細看了她一眼臉色。
所幸沒再追問下去。
“夜深了,外面不安全,娘子若是心中苦悶,不嫌棄的話,可以找容傾訴。實不該一人深夜買醉。”
王道容說完,這才朝她斂衽又行了一禮,無不妥帖細致道“時候不早了,容叫人伺候朝游就寢罷。”
“今日朝游想要什么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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