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恩節一過,醫學院正式進入期末考復習周,比其他專業整整早了半個多月。
圖書館更是每天人滿為患,但還好,周暖還有一間音樂教室用來復習,每天不用早起去圖書館搶位置,岑歡和她一起。
岑歡每天背書背得要崩潰了,抱怨地道“學醫哪有不瘋的,下學期我一定要轉專業,別人都是期末考復習,我們是每天過得都像期末考。”
周暖問“你要轉專業嗎”
岑歡笑嘻嘻去捏她的臉“我瞎說的,我哪舍得你和西芮呀”
周暖微微一笑,她也舍不得岑歡。
岑歡咬著筆說“不過我看譚青青好像是真的要打算轉專業了,我昨天聽人說的,她好像下學期要開始準備轉去經濟學院,具體原因沒說,但誰都能猜到是為什么,靳承就是經濟學院的。”
周暖點點頭。自從感恩節那天,她沒再見過靳承。
她不確定地想,不知道下學期他還是否單身,自己還是否有機會,畢竟他這種的,大約不會允許自己空窗太久。
最后一場考試是在上午,考試一結束,很多人就直接買了當天下午或晚上的票回家。
畢竟都是第一次離開父母這么久,大家已經歸心似箭。
趙西芮她們專業三天前就結束了考試,此時人已經去意大利和親人團聚了。
岑歡是第二天早上的票,她收拾好行李,高興地揮揮手“暖暖,明年再見啦除夕我給你拍我們那的煙花,可漂亮了我跟你說。”
周暖此時正在收拾東西,她彎彎唇“好。”
下午的時候,周暖拖著行李去高鐵站坐車回c市,她東西并不多,只有幾件衣服和幾本書。
舅舅梁慶擔心她腿不方便,特意拋開生意開車來車站接她回家。
許蘭茵沒有兄弟姐妹,梁慶不是周暖的親舅舅,可給她的疼愛一點也不少。
周暖在心里很感激他。
梁慶邊開車邊說“我聽我那個醫生同學說,暖暖你的腿快康復了是吧激素藥也停了,怎么樣,現在腿還痛不痛”
周暖搖搖頭,她的腿不痛了,只是拐杖用久了有依賴性,現在還沒放開。
趙春霞已經做好晚飯,聽到門鈴聲,扯著嗓子喊“梁凇,去開一下門,應該是你爸和暖暖回來了。”
聞言,梁松從臥室出來,打開門后他看著面前的少女,她拄著拐杖,溫柔地道“哥。”
梁凇怔愣片刻,然后溫和笑了笑,接過她手里行李。
梁慶很欣慰“還是哥哥知道疼妹妹。”
梁凇比周暖大一歲,在c市的科技大學念大二,是梁慶和趙春霞的兒子,從她14歲來到梁家,他們一家人便把她當做真正的親人。
周暖報名的才藝比賽就在開學后,她鋼琴已經練的差不多,只剩舞蹈。
吃過晚飯,周暖回到房間,從箱子里拿出一套芭蕾舞裙,那是許蘭茵在世的時候買的。
許蘭茵知道女兒喜歡芭蕾舞,給她從八歲到十八歲的舞裙都已準備好。
舞裙很漂亮,各有特色。
只可惜,十四歲到十七歲這三年的舞裙她沒用上。
房間里開著暖氣,很溫暖。
周暖換上那套十八歲的芭蕾舞裙,窗戶上的玻璃倒映出她的身影。
梁凇推門進來送水果的時候,見到的就是這副畫面。
少女頭發散開,她沒再拄拐杖,背對他穿著潔白的舞裙。
梁凇瞬間就想到第一次見周暖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