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面前的地上,扔著一把斧子以及一堆已經劈好缺還沒摞起來的柴火,而在他腳下,一灘血跡洇開,已經積了一汪血水。
而李小叔小腿的位置,赫然有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鮮血跟斷了線的珠子似的不斷往下淌落。
“池小姐,你叔叔砍柴把腿給砍傷了”李小嬸哭著沖池晚大喊,“你快幫我叫一叫我家秀臣啊”
池晚“好。”
她忍不住深深看了一眼李小叔一眼,對方眉頭緊皺,臉上滿是痛苦,顯然是痛極了。
而他小腿上的傷口,雖然被他用手捂著,卻也仍然能看出來,那是個碗大的傷口,似乎是削掉了腿上的一塊肉,已經能看見里邊森白的骨頭。
“我這就去叫李先生。”池晚迅速轉身。
餅餅飛在她后邊,扭頭往后看了一眼,而后嚯了一聲,又飛快的轉回了頭,說道“晚晚,那個李小叔在看你,他看你的眼神好可怕啊”
對方怎么也沒想到池晚身邊還有餅餅這么一個他看不見的作弊器,將他陰沉狠辣的表情全部都看在了眼里,還跟池晚說了。
池晚沒轉頭,只在心里和餅餅默默說道“他看起來不太冷靜,連劈柴都能把腿劈傷了”
不管他的腿是有意或者無意弄傷的,就已經足夠表示他此時的不冷靜了,不然也不會出現這樣的“失誤”。
“他這個態度,簡直就差明說,小李他媽媽的死是和他有關的了,不然怎么會想出殘害自己的辦法來拖延時間呢”
當然,他的行為在池晚看來其實頗有一些自亂陣腳,不打自招的味道,主要他受傷得“太巧”了,正好在小李讓人要將豬圈給挖開的這個時機。
當然,會覺得巧,也是因為池晚已經知道小李他媽媽已經被害死了,從結果來推,自然能察覺到其中的怪異,但是如果池晚不知道小李他媽媽已經被害死了,那么李小叔的行為看來,其實只是“不小心”而已。
而小李作為李小叔的侄子,他叔叔腿受傷了,他不可能袖手旁觀。
池晚心里懷著這樣的想法,來到了小李家,小李此時正招呼開挖掘機的師父將豬圈推開,見池晚過來,他快步走過來,問
“池小姐,你怎么過來了”
又說“這邊等下灰大得很,你還是別待這邊了。”
池晚看著他,道“你小叔劈柴把腿給砍到了,你得去看看我看他那個腿傷得很深,你得送他去醫院。”
小李聞言,表情微微一變“什么,我小叔腿受傷了我現在就回去看看”
說著,他臉上表情不掩焦急,匆匆的就往回趕。
餅餅“他看起來,一點都沒懷疑他小叔啊。”
池晚倒是能理解“那可是他小叔,他從七歲開始,基本就是被他小叔一家養大的,當聽到親人受傷,你第一時間會對你至親的人產生懷疑嗎”
不會的。
池晚嘆氣,“我倒是希望,小李他媽媽的死亡,和他小叔沒關系”
不然的話
親生母親,是被從小撫養自己長大的小叔害死什么的,這個事情對小李來說,肯定會是個重大的打擊。
池晚晚小李一步回到李小叔家,到門口的時候,小李已經抱著李小叔從后院出來了。
李小叔的傷口此時已經完全露了出來,腿上一塊肉要掉不掉的掛在上邊,鮮血已經把他的褲腳給浸透了,甚至順著褲腳還在不斷的滴落在地上。
“我的天秀臣,你小叔這是怎么了”有村民看到這一幕,忍不住倒抽了口氣。
小李“我小叔砍柴把腿砍到了,我現在得馬上送他去醫院”
村民“是是是,這么大的傷口,是該去醫院你有車嗎沒車開我家的去吧。”
小李“沒事,我開我小叔的面包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