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舒城笑著說道:“你這房子我還沒給你賣出去呢,你現在謝我干什么?”
“要不是你提醒我,可能這次賣房子的事情不會那么順利。我表太姑奶奶一家真的人心不足蛇吞象,準備來搞事了。如果不是提前找了保安防守,他們一家老小都要闖進去住進去了。真被他們闖進去,到時候趕不走的話,后果真的不敢想象。”
說著龔冼俊也有些唏噓,沒想到他們家對表太姑奶奶一家仁至義盡,可他們卻恩將仇報。四十多年,自己一家供他們吃穿,供他們住,供他們上學工作……可現在龔家遇到點困難,想要賣掉祖宅周轉,他們卻來搗亂,想要分一杯羹,簡直就是白眼狼。
也幸虧阿昌是自己的發小,提前提醒自己,排除了隱患,要不然耽擱了交易,自己家肯定要破產了。
“阿俊,有道是親兄弟明算賬,人親財不親,財利要分清。”趙舒城說道:“有時候升米恩斗米仇,你們看在親情的份上不會計較,不代表別人也不會眼紅你們家的財產。我見多了這樣為了錢財一家人鬧的不愉快的事情,自然要多加提防。”
“這次還真的是多虧了你。”
趙舒城說道:“那下一步你打算怎么辦?他們如果繼續不依不饒的話,一直守在龔家花園外面,到時候客戶去看房被他們一直吵鬧也不好。”
龔冼俊說道:“我準備找他們一家談談,給他們一筆錢,息事寧人,你覺得怎么樣?”
趙舒城說道:“餿主意,我知道你們易嘉愛一向是講究忠厚傳家,所以才會善待遠房親戚。但是人與人是不同的,有的人知恩圖報,有的人欲壑難填。”
“如果你選擇用錢來解決問題,給了五百萬,他們會覺得應該要一千萬,給了一千萬,就敢要五千萬。這種人的貪欲是沒有止境的,而且是無賴,根本不會領你的好,反而會變本加厲。”
“那你說怎么辦?總不能真的讓她們就在門外睡帳篷,然后打擾看房的顧客吧?”
趙舒城說道:“事情很簡單,你們當初借給他買房的時候,有沒有寫借條?如果有的話,就讓律師去跟他們催還款。”
“如果沒有呢?”
趙舒城嘆了口氣,說道:“那么只能采取最后的辦法,那就是報警,說他們私闖民宅。雖然有些丟臉,但是這種事情,往往是躲得越久,對你們越不利。”
“可他們畢竟是我的親戚,這樣做是不是有點……”
趙舒城說道:“你把他們當親戚,他把你們當提款機,當冤大頭,難道你們就一直這樣被他們賴上不成?阿俊,你現在大小也是公司的老板,應該知道慈不掌兵,義不掌財的道理。但凡他們顧念你們家這么多年的恩情,就不會做出現在這樣的事情來。當斷則斷,不斷則亂,這次他們可以為了房子跟你們要錢,未來說不定覺得你們家的公司也有他們一份呢?難道到時候你也要妥協,給他們股份嗎?”
龔冼俊聽到這里頓時臉色很難看,說道:“阿昌,我知道怎么做了。”
后面的事情就很簡單了,龔冼俊先去見了那一家人,在見識到對方真的死皮賴臉要分成后,直接報警,以敲詐勒索的罪名,把那一家人都送到警局。
雖然他們一家聲稱自己只是要回到自己的房子,但是一沒有房產證,二沒有租賃合同,龔家花園產權明確,所以他們屬于是無理取鬧。還想要硬闖進去,明顯就是違法,加上龔冼俊提供的錄音證明索要巨額財物,被警察立案調查。
還是龔冼俊看在親戚的份上,提出和解,那一家人看到占不到便宜,還有可能坐牢,這才沒有繼續鬧。
其他人都很佩服趙舒城,覺得他有些未卜先知了。
趙舒城卻說道:“不是什么未卜先知,只是提前預防可能出現的問題罷了。”
朱閃閃好奇的問道:“徐姑姑,你怎么猜到他們可能來搗亂的呀?”
“這不是很明顯嗎?那一家人但凡是要點臉,能寄人籬下四十多年,一分錢房租都不給?后來搬出去,也是龔家借給他們買房子的錢,卻十多年沒有歸還。這樣不懂得感恩的人,你覺得他們會放過這么大一口肥肉?”
趙舒城說著看了看其他人,說道:“這在我們房產中介不是很平常的事情嗎?我們為什么要跟客戶收取中介費,客戶愿意給,不就是希望我們能調查清楚房子的狀況,避免房子出現產權問題嗎?”
“老洋房跟其他的房子相比,歷史更悠久,產權問題更是重中之重,怎么小心謹慎都不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