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舒城笑著說道:‘當然不是,只不過是要做給爺叔看一下。當然我知道這段時間的機票很難買,畢竟所有的港商這段時間的都要坐飛機去深圳,再從深圳去香江。’
“那我們一定要坐飛機去一趟嗎?”
趙舒城說道:“不錯,因為薇薇安跟我一起要回趟香江,所以只能坐飛機,坐火車她被認出來就很麻煩。”
汪明珠說道:“但是我可以自己坐火車,或者坐汽車去啊?”
趙舒城搖了搖頭,說道:‘我建議你最好不這樣做,你也說了,爺叔在江浙滬的面子還是很大的,他不可能看著你離開江浙滬,逃脫他的掌控,所以一定會在你離開的時候各種阻撓。’
“火車票他不可能全部都買下來,但是卻可以讓人在火車上搗亂,比如偷錢包,又或者什么手段,讓你沒辦法離開。至于開車去,也不用太麻煩,只要在路上撒幾根釘子,就可以讓你沒辦法開車,最終只能徒步離開,又或者在你落腳點搶包,讓你進入警局呆一段時間。”
汪明珠不可置信的看著趙舒城,說道:“爺叔不會這樣做吧?”
趙舒城笑了一下,說道:“商場如戰場,你覺得爺叔會不會想要一棍子敲死你這個最大的競爭對手?”
薇薇安雖然不太懂商業,但是卻也香江見識到很多,說道:“汪小姐,我覺得舒城說的很有可能,所以我們還是選擇最穩妥的辦法吧。”
汪明珠嘆了口氣,說道:“我何嘗不想坐飛機,但是我問過了,這段時間去深圳的飛機票,已經全都被人買走了,我們想買到根本不可能。”
趙舒城聽到后反而開心的笑了,說道:“看來爺叔是有動作了,那么我們可以放心的生產,到時候肯定可以完成訂單。”
“但愿如此吧!”
汪明珠跟薇薇安一起站在樓梯上,看著的天臺上慶祝跨年的場景,內心可謂是五味雜陳。
她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僅僅是短短一年不到的時間,自己跟阿寶就從最好的戰友,變成了現在這樣針鋒相對的對手。
爺叔那邊本來還對汪明珠接下來的舉動很是警惕,畢竟汪明珠真的離開江浙滬,自己的掌控力就難度更大了。
可讓他沒想到的是,汪明珠一直在買飛機票,卻沒想過通過其他渠道離開,甚至她做沃爾瑪訂單的布料,也一直都在二十七的倉庫里面,沒有運到深圳,也沒有運往其他地方。
這讓爺叔有些奇怪,他并不覺得汪明珠是選擇放棄了,卻也摸不透汪明珠真正的想法。難道汪明珠真的放棄了又或者是準備轉給自己和阿寶?
就在他還在納悶的時候,卻忽然收到梅萍的消息,汪明珠已經把牛仔褲運到了外灘二十七號,甚至已經驗收入庫。
他這才明白汪明珠玩的是明修棧道暗渡陳倉,讓自己只是盯著那批面料,實際上早就定了另外一批面料,甚至找到工廠生產出來了。
他知道自己這次敗的不冤,畢竟誰也不會想到汪明珠一次性買了足夠生產兩批的面料。他覺得自己還是有些老了,完全沒有提前有這樣的防備。
他明明知道趙舒城跟汪明珠合作,趙舒城財大氣粗,別說多買一份面料,就算是直接買下一個服裝廠也不是問題,自己為什么就忽視了呢?
對于這一次的失敗,爺叔沒什么好說的,不過就是擔心阿寶服飾公司上市的時候遇到苦難,到時候阿寶股市失敗,外貿也競爭失利,他真的不知道阿寶還能怎么辦。
汪明珠這邊卻有些春風得意,自己超前完成訂單,讓師傅還有二十七號的同事們都吃了一驚。
當然讓汪明珠更高興的則是自己就算是價格壓的這么低,可麻老板他們居然還能順利完成生產,就算是匯率沒有變化,自己頂多賺的不多,卻也不會賠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