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個威名赫赫的易大修士,剛剛還說要讓三招,以一敵二。如今才與我師兄過了一招,就要變卦二打一了么”一旁鐵子哥見狀不由得譏諷道。
“房宗主,你且住手。”易洗天老臉一紅,有些掛不住了。
“易道友,不要管這些激將之言,速戰速決才是首要”房老魔堅持道。
“怎么,莫非你認為老夫真的不行了”易洗天話語中夾雜了些許慍怒,一臉不善的看向房老魔。
“這好吧,但希望易道友最好不要陰溝里翻船,否則傳揚出去,可就比二打一還要失面子了。”房老魔聽了此話,也不好再繼續,氣鼓鼓的制住了三具煉尸。
因為這易洗天自從在大晉修仙界聲名大震后,就變得傲慢無比,且極好面子。如果自己強行插手,恐怕如今失了些許面皮的易洗天,就會將火氣撒在自己頭上了。
“陰溝里翻船你不是說韓立他們出身的所謂天南,就是個窮鄉僻壤嗎。不過幾個山野蠻子,仗著搜刮了那一隅的些許寶物而已。”
“呃”房老魔徹底無話可說了。這半年來,陰羅宗被同一人連續滅殺數位長老,實力跟臉面大損,十大魔宗的地位也岌岌可危。
為了保住聲譽,陰羅宗對外放出了韓立出身天南的底細。并對外聲稱其只不過是仗著寶物犀利,真正的實力根本不值一提。
“剛才那些陰魂,只是老夫最平常的手段。能抗住它們,你應該感到自豪。因為足以說明你的神通在大晉后期修士中,也能躋身中等了。”易洗天看著陸原,一臉肅然道。
“這就能躋身中等看來大晉作為傳聞中的修仙圣地,水平也不過如此。”陸原嗤笑起來。
“山野村夫,雖然你師兄僥幸滅了乾老魔跟寒驪上人,但又怎知大晉臥虎藏龍,尚有易某只手擎天”易洗天冷笑一聲,不屑一顧的說道。
“切,就你這般實力若是還沒有其他的手段,可別怪陸某不給你留面了”
“對付你們這些沒見過世面的,老夫只靠這一對寶物,足夠了”易洗天說完,雙手連拍,再次不斷拍打起了陰黎戰鼓。
“啊”見對方依舊是這般動作,陸原心里嘆了一口氣后,有點郁悶了。
他自己身上寶物雖然不多,但要論威力,無論是萬刃盤,還是斬仙飛刀,亦或是煉獄塔等。每一個拿出來,都是碾壓同階修士的存在。
之所以跟這個大晉四大散修之一的易洗天磨嘰,完全是抱著長見識的想法,想看看大晉修仙界的強者神通如何。
但這易洗天不知道是因為散修的原因太窮還是怎么的,翻來覆去就是這么一套打鼓的花活。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唱戲
可陸原不知道的是,在他如此想的時候,對面的易洗天卻鉆起了牛角尖。
作為大晉四大散修之一,他可是個極其要臉面的主兒。
面對陸原這個聲名不顯的對手,他覺得要是手段齊出,就算贏了,傳揚出去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反而還會讓對方因此名聲大震,自己徒做嫁衣。
當然還有一個原因就是,聚魂鈴和陰黎戰鼓本就是他的殺手锏,也是大晉諸多元嬰修士的噩夢。只要威能全開,擊敗對方是早晚的事。
因此他索性也不再用其它的寶物,準備繼續增加聚魂鈴和陰黎戰鼓的威能,就以此招擊敗對手。只要不是威能施展到極致,也不算折了面皮。
隨著鼓聲不斷響起,先前被擊散的那些陰魂,也在陰黎戰鼓的召喚中再次凝聚而出。猶如殺之不盡,悍不畏死般沖向陸原的金刃。
對此陸原則毫不客氣的照單全收,驅使金刃一次又一次將它們一斬而滅。
易洗天卻毫不在意,嘴角微微上揚,依舊不斷的擊打戰鼓。
連續幾次之后,陸原終于發現了不對勁。隨著被滅殺的次數增多,那些陰魂似乎比先前厲害了一些,看似仍然同樣的一劍斬殺,比開始時卻多耗費了一些法力。
這種情況與當年自己在煉獄塔第一層中,滅殺幻獸時的情況有些類似,莫非這易洗天想以此消耗自己的法力
“察覺到厲害了么,但還不僅如此,面對絕望吧”對面易洗天見陸原沉思的模樣,上揚的嘴角泛起一絲譏諷之色。
接著擊打戰鼓的節奏驀然一變,隨后陰黎戰鼓中傳出的聲音,竟讓這片天地間夾雜了不少肅殺的意境。
在這股肅殺的加持下,易洗天的陰魂戰意陡增,使得金刃在面對這些陰魂時,也似乎有些力不從心,慢慢變得暗淡無光起來。
在斬滅那些陰魂的一瞬間,陸原就發覺金刃上附著的法力,竟然消耗的比上一次多出了數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