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別贈言?”沈明珠臉上流露出淡淡驚訝,“嚴醫生,你要離開奉城嗎?”
“嗯,我要陪安安和康康要去m國念書,短時間內應該不會回國了。”
“那箐箐呢?她跟你們一塊去嗎?”
“她想留在國內,不過她抽空也會去m國陪孩子。”
沈明珠理解的點頭,“那預祝你們一路順利,平安抵達目地的。”
“謝謝。”
努力沒有白費,席仕明成功給高華良實施了催眠,問出了沈寶蘭的下落。
審訊結束已經是凌晨十二點。
席仕明婉拒了沈明珠安排的酒店住宿,只收取了這一趟的勞務費用,隨后就直接坐車去了機場,搭乘嚴屹安排的私人飛機回首都,參加明早的醫學峰會。
行程這么緊,如果不是嚴屹的面子,席仕明絕不可能走這一趟。
“沈明珠,再見了。”
臨走前,嚴屹笑著沖她道別。
“再見,還有,謝謝你。”
她認真望著對方,喉嚨有些哽塞。
相識十四年,她受了他無數次的恩惠與幫助,她也清楚這輩子都很難還得清。
深深凝視她數秒后,嚴屹轉身上車,陪同席仕明去機場。
目送車子融入夜色中后,申哲民當即就要出發去貴省。
“具體的案情我不方便多說,反正沈寶蘭有可能還活著,就在云貴山區一帶,其他的你等我消息。”
“好,這趟辛苦了,有任何需要隨時給我打電話。”
申哲民看著她,情緒陷入案件終于有進展的興奮和激動之中:
“這次多虧了嚴醫生幫忙,請動了席教授過來。你可能不了解席仕明在催眠界的地位,省廳的大案要案都未必能請得動他出馬,更別說咱們小地方辦的這件小案子,我都有種殺雞用牛刀的感覺。”
得知席仕明如此大有來頭,沈明珠轉過頭忍不住給嚴屹打去電話,真誠表達了謝意和感激,并詢問席仕明的地址,想給對方寄一些奉城的土特產表示謝意。
今天太匆忙了,席仕明來回折騰一趟,連熱飯都沒吃上一口,她心中實在難安。
嚴屹替席仕明婉拒了她的盛情,笑道:“其實分別的時候,我還有些話沒說,心里還挺遺憾的。”
“沈明珠,很高興認識你,但也很后悔沒有早點認識你。”
“對不起,我無意帶給你困擾,也不愿影響你現在的幸福,只是實在沒忍住。”
回家路上,沈明珠的思緒忍不住飄回到幾年前,和鐘箐在山莊度假的那個清晨。
——從一開始,我們就是形婚。。
——他心里有了人,其他的就再入不了眼。。
其實這些年來,對于嚴屹隱晦的心意,她并未無所察覺。。
但她沒辦法給出任何回應,因而從不探究。。
她也并不覺得,是因為她自身有多么出眾或優秀,這份跨越十五年的惦念,不過就是紅玫瑰與白玫瑰。。
娶了紅玫瑰,久而久之,紅的變了墻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還是“床前明月光”;
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沾的一粒飯黏子,紅的卻是心口上一顆朱砂痣。
得不到的,永遠都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