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殺”結束后,金屬箱打開,收獲滿滿的金屬籃滑了出來。
海鮮袋子全是真空密封包裝的,不知道是因為原本就是冷凍食品,還是因為這家超市的生鮮冷凍區在二層,被水淹沒的時間較晚,天氣又冷。
總之,當她打開檢查里面的海鮮時,發現里面的東西都是好的,再經過黑科技“消殺”,全部安全可食用。
舒馥挺高興的,感覺自己又多了一項獲取物資的途經。她把所有海鮮收入空間,那提卷紙則被她擱在廚房外的物品區,又繼續讓木筏朝平安小區而去。
小道兩側的植物沒了,小店鋪建筑沒了,路燈也沒了,從路口至平安小區這一段路,甚至不用轉彎后特意走原本的車道,可以從開闊的水面上直接朝水域中的建筑群而去。
八點五十分,在舒馥離開家的七天后,又再次回到了這里。
木筏停泊在樓房北側的走道外,水位已經淹沒了三樓走道的圍欄,水面和走道天花板約莫還有半米的空隙。還好,這個高度,她努力一把,剛好能翻入四樓的走道。
舒馥重新穿上絨衣絨褲和防水沖鋒衣,先取消漂流瓶防護盾,將還剩下20個小時的金色卡片收入空間,在門口換上防水靴,拉上沖鋒衣的兜帽,伸手攀住四樓走道的圍欄,蹬著四樓走道的外延,努力爬了上去。
這里最高的樓房就是像她所在這棟的五樓加車庫,還有幾棟四層樓高,或者是沒有車庫的五層樓,如今都被淹的七七八八。
整個小區里的人早就走完了,沒有物資樓也不高,也不會有新的人過來這里,周圍一片死寂。
舒馥踩過濕漉漉的走道,走進樓梯間的同時在手環上操作收起了木筏。
一切和她離開的那天一樣,包括樓梯間里的垃圾。
舒馥沒有立刻回家,她帶上口罩和一次性手套,取過被其他住戶遺留在樓梯間的掃帚,將五樓通往四樓樓梯間的垃圾從上往下掃去,最后沿著四樓走道朝著和她家相反的方向掃去,一直清掃到四樓另一頭的外置樓梯間。
之后她回到五樓,又用將五樓的走道用同樣的方法清掃了一遍。
這些垃圾都不知道多少天了,即便天氣寒冷,也散發著各種難聞的氣味,她也沒辦法處理,只能盡量清掃到里她家最遠的地方。
舒馥把口罩手套和掃帚丟在樓梯間,很快回了自己家。
連續多天門窗緊閉的屋子里陰冷潮濕,并且散著一股不太好聞的氣味,那應該是下水道翻上來的氣味。
舒馥換上平底的干凈棉鞋,先去廚房試了一下,水電煤都停了。
也是,民眾都撤出綏城了,即便管道沒壞也沒有繼續開啟的必要。
她先打開了廚房朝北的玻璃窗,大門也只鎖了鐵閘門,將里面的那扇門開了一半,之后又去陽臺上,開了一道縫隙,讓整個房屋南北通一通風。
陽臺上的玻璃一開,外面的大雨就撲打進來,她在底下放了個大的塑料盆接雨,至于濺到外面的雨水,她一會拖干就行。
之后,她先用酒精消毒劑在房間各處噴灑一下,然后在房間和客廳各點了一個香薰蠟燭,除臭。
接著,她從空間找出一些泡沫盒子、舊毛巾和密封膠泥,將家里所有的下水道口都堵了起來,最后還用玻璃膠將最外層密封了一遍,數重加固。
如果水位淹沒四樓,五樓的下水道就會返水,下水道返水進家比冰雹打碎玻璃暴雨灌進家里更可怕,雖然那時她有可能已經轉移到了別處,但還是早做準備比較好。
通風一段時間后,屋內空氣質量好轉,她把塑料盆里的雨水倒出陽臺,重新關上門窗,拖干凈了陽臺地面上的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