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說什么,說被你氣的砸壞了桌子,新換的倉促頂上所以不好看,你勿怪
太子“王叔這香味怪難聞的。”
慶王“王妃特意叮囑五安香安五臟六腑,于身體大益。王妃拳拳愛心,臣亦不忍辜負。”
慶王先請太子一觀兩份詩卷,得到太子首肯之后狀似無意的詢問永州知州私開礦脈之事。
還自罪道“是臣不差,有失職之罪,還請太子責罰,已正法度。”
燕承禮愣了一下,似乎后知后覺一樣點了下頭,又馬上岔開話題“不過是底下人貪婪,王叔何必如此。”
“對了,我今兒出去聽書,見著個新奇有趣的新書,特特拿來給王叔看看。”燕承禮把手上的石頭記直接打開,與慶王同觀。
那書慶王聽過,不知作者是誰的,不知哪個行商帶來的,不知寫沒寫完,只知道是個筆名叫曹先生的代朋友發行。
這幾日很是火爆,養活了不少茶樓酒肆,平日不愛喝茶的都整日往茶樓跑,就為了聽這本書。
糧商原本還因為太子壓價不滿,這下發現了新商路也不鬧騰了。
只是慶王此時并不關心一本書,哪怕他寫的再好,他一個滿腦子都是圖位謀權的亂臣賊子也沒興趣去看。
做做樣子敷衍過太子后,他立刻道“太子相信臣,是臣之大幸。只是為了永州百姓,臣卻不能不親自徹查此事,給萬民一個交代,還請太子成全。”
甚至為了這個”交代”,他還大禮以待太子。
燕承禮挑了挑好看的眉毛,一手放下書冊,一手拉起慶王后就懶洋洋的躺進慶王的主位軟塌里。
把玩這慶王桌案上的翡翠鎮紙,不耐煩道“一個知州罷了,王叔管他做甚。我賑濟永州,正缺魂石,他自己撞上來,被”玄天衛”抓到,那就只能自認倒霉了。”
雖是紈绔之語,卻讓慶王如鯁在喉。若按他體恤百姓的人設,當勸太子以國朝計,不可貪圖自身之利。當將礦脈上繳降低陛下,賑濟平民。
但那礦脈本就是他的東西,他還有五千都是開了原生武魂的私兵靠礦脈養著,哪里能那么大方。
慶王心下煩躁,又不能有所表露,只能強裝大方又怕太子真聽了他的話,去關心這些賤民,只好含糊其辭一句殿下應以百姓為重帶過。
這礦脈要是無憑無據成了太子私產他還能籌謀,若是沖了公,他可真就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可是,知州乃一州之長,殿下也不能強按罪名啊。”慶王試探道“不如讓臣再去審審,看他是否為人所誣陷,也好教人知道殿下您的公正。”
燕承禮無所謂的揮揮手,百無聊賴道“王叔隨意。本宮還有急著去聽書,先走了。”
待太子走后,慶王幕僚從暗格藏身之地出來,遙遙望向太子。
黃昏的光打在太子身上,花了人眼。
慶王冷笑一聲“果然,宮里出來的就沒有真蠢貨。”
幕僚收回視線,拱手道“王爺真知灼見,下臣也如此看。”
太子瞧著懶散不著調,見錢眼開。但永州知州怎么就這么恰好撞在了”玄天衛”手上,恰好消息延誤了幾天才落到他們手中,恰好太子一段時間一直拉著王爺選壽禮,擾亂王爺視線。
這么多恰好,偏偏是太子得利,可就說不得不是恰好,而是籌謀了。
幕僚“王爺覺得,太子是扮豬吃老虎還是背后有人指點。屬下覺得太子輕浮,手段也稚嫩,恐怕不是他自己的主意。”
確實,慶王心中亦如此想,永州地界一直都是他手心里的東西。永州知州是他的人,太子卻還輕易把人交給他,不就是沒搞明白永州是誰的永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