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年”燕承禮心臟都不可抑制的停跳一瞬,用從來沒有過的速度跑到哪顆參天巨
木之下,接住了嘔血不止的應從年。9581636
他的聲音被淹沒在東宮率府殺入戰場的聲音,仿佛從來沒出現過。
應從年眼前冒著黑星星,眼前一片模糊。只覺腹中惡心,作嘔不止。像是
被人對這肚子狠狠打了十來拳,根本不能直立。
隨即便人事不知了。
刺目的陽光下,嚴首領看到太子陰沉的仿佛能滴出水來的眉目,滿含暴戾
與殺意。
令這個殺人去吃飯喝水一般的暗衛首領都打了個寒顫。
再回頭,已經是又一個死在太子手中的叛軍。
太子暴戾弒殺,陰晴不定,并非傳言,只是年紀大了學會了克制。
或許也不是年紀大了,只看對面的人是誰罷了。
他身旁幾個五品武皇,霎時爆裂成了一團血霧,周圍白茫茫的霧氣露水都
附著了一
層紅紗。
想來,南寧村要多一個死人坑了。9581636
東宮率府兩萬人,來了一萬五,這已經是一場碾壓局。
不到一品武神,絕對的人數壓制都是有優勢的。
應從年再睜開眼,周圍已經是軟綿綿的床鋪被褥和熱騰騰的參湯了。
他喉嚨還有些疼,腦子也暈乎乎的發嗡。
坐定了一陣子才猛然回想起他暈倒之前明明是在戰場。
白慘慘的月亮和潮乎乎的霧氣。粘在身上,粘膩膩的不舒服。
現下卻挺干燥清爽的,好像還有一股淡淡的花香味。
誰幫他洗了個澡,還是什么神奇武魂讓他暈著也能全自動“你終于醒了。”太子滿含驚喜的聲音自屋外傳來,手里還端著一碗黑漆
漆的湯碗。
“身體還有哪里不適。”
說完又看到應從年鼻尖聳動,似乎聞到了身上的清香茉莉花味。
燕承禮微微紅了臉,別過眼去不太自在道:“你身上太臟,我就逾矩把你
洗了。
他本想說說把你上下揉搓了一遍,看著對面那張書卷氣的好學生臉到底沒
說出口。
應從年此時智商也恢復過來了,當初援軍已到,此時自然是已經打勝了。
不然,端明哪有時間來和他打趣。
還是這種細聽有些曖昧的話。
“那我可真是榮幸,能得一國太子親自沐浴更衣。”應從年靠在摞高的枕
頭上,他頭尚有些暈,那雙鳳眼也不適的微微瞇起來。
先的有些不近人情的凌厲和冷漠,不似尋常時候溫和。
有種無意識的疏冷。
只是一想到昨日手指間殘留下來的肌骨熱度,這般反差,燕承禮反倒更加
不能自持。
他總有種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沖動。
應從年大約是身體確實不舒服,只撐著問了燕承禮幾句戰場如何,玄天衛
,永州軍民如何。得到一個肯定的答案后便再次昏睡過去。
這一覺格外長,有幾次他總覺得自己要醒了但總醒不過來。
鼻尖還縈繞一股清幽的香味,不膩淡淡的好聞。但說不出是什么。
有時身體還會顛簸,晃動幾次,他半夢半醒間意識到仿佛置身于端明的車
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