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底她也只不過是個繼妃罷了,在閨中的時候她的地位也并不見得就比她的高多少,她又有什么資格在自己面前趾高氣揚,頤指氣使的
“那,那小姐,您還嫁南陽王么”跟著侍女秋燕又就小心地試探道。
曹櫻的眉頭又就皺了起來,“我說不嫁能由得了我么”她這幾天也算是想明白了,在皇權的面前她是沒有資格說“不”的,而且在皇權的面前父母之前對她的那些愛也不過如此,終究是抵不過整個家族的榮辱興衰的,她的未來,只能靠自己去爭去搏
若是之前她還有些猶豫,雖然現在仍舊不甘,但是她也突然就想明白了,她還是要嫁給南陽王,即便他是個病秧子,但他好歹也是個皇子,而且還是一個親王,這樣她將來也算是跟秦瑤那個女人在身份地位上平起平坐了,免不得每次見到她她都要低她一頭,受她的窩囊氣。
而且她這樣做還有一個目的,那就是讓蕭凜時刻都要惦記著自己,她雖然對那個男人不是完全的了解,但是在某些方面她還是很了解他的,他那個人就是凡是自己看中的東西最后卻沒有完全的屬于自己他就時刻都想要奪回來。
在某些事情上,秦瑤和秦瑤的家族的確是能幫到他些,但是論及男女情事方面不是她自鳴得意,秦瑤那個女人根本就比不過她。
因為他不僅一次地在自己的面前抱怨,說秦瑤那個女人太過強勢,不溫柔小意,對他身邊的女人沒有一點寬忍之心,他是一個皇子、王爺,這一生不可能只有他一個女人,他要為皇室開枝散葉。
說白了,他之所以現在還容忍著她,完全是因為她身后的家住還能為他所用,等將來他一旦登上了那個大位,秦瑤和她身后家族誰還說的準呢
想到此,曹櫻的嘴角就不由自主地勾了起來,心情也好了不少
就在歐陽業正在給蕭黎講六韜的時候,突然從外面跑進來一個四五歲大的孩子對著蕭黎就興奮地嚷道,“堂姐,我來找你玩兒咯”
歐陽業放下手中的書籍,定定地看著這個突然闖進來的小孩兒,蕭黎愕然了,這不是她五皇叔家的那個蕭晨么貌似她跟他沒有這么熟絡吧
“你怎么來了和誰一道來的”她問。
“我娘啊,”小屁孩兒一上來就來拉她的手,企圖將她從座位上拉起來,“堂姐,走,我們出去玩兒,我跟你說啊,我娘昨天去五仙觀里燒香,然后就帶回來了幾盆花,那花開的可好看可好看了,我娘今天就給你和三姑姑送來了兩盆,走,我帶你去看”
蕭黎坐在座位上紋絲不動,“可我還在上課呢你自己去玩兒吧,啊待會兒堂姐下課了再去找你玩兒”
小屁孩兒有些不樂意了,“這書有啥勞什子好讀的一點兒意思也沒有哪有那花兒好看的”說完他就轉身看向一旁的歐陽業,然后就道,“先生,今天的課業能不能先停一會兒,讓堂姐先隨我去看一下那菊花”
“蕭晨,不得無禮”蕭黎正要開口,就見有一抹身影匆匆而來,那人不是別人,正是那個只比她大了幾個月,有過一兩面之緣的蕭陽,沒想到他竟然也來了。
今天他們東宮倒是熱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