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以為蕭哲蕭揚都是不堪大用的,畢竟這兩人一是資質平庸,不堪大用,與先太子和璞王那樣的天之驕子相比何止是差了一條天塹,二是他們沒有強有力的母族可依,在這個宮中他們何時不是看人眼色行事。
但是經那老不死的這么一番操作之后,我現在卻又有一些不確定了,總之,往后這兩人我們也要多加提防些才是。”
“喏”
“蕭哲蕭揚都不必畏懼,合計這兩人跟他們的母親也翻不出什么花樣來,我擔心的是遼東王蕭凜那邊。
一個成了年多年的皇子,而且也已經被封為了親王這么多年,即便是他家那口子再怎么不受那老不死的喜歡,但是那老不死的也沒有要打發他去封地的意思。
一個成年的皇子,有自己的封地不去封地,至今仍滯留京中,現在那老不死的還以教導皇孫為由,不僅給他指派了文師傅,還指派了武師傅,這有文有武的,讓我不禁想到了先太子與璞王殿下兄弟倆,那老不死的是啥心思不言而喻啊
枉我擔驚受怕,忍辱負重地伺候了他這么多年,他的心卻還是偏向了別人去,你去將九皇子給我喚來,我有話要跟他交代。”
看到自家主子那不忿的神情,閔氏低低地應了一聲,隨即就出了寢殿。
蕭晨在被那孟慶押著上了一上午課之后,一下學他就馬上跑到遼東王妃面前去哭鬧,說他那個新來的師傅是如何如何的兇悍,還有不是人,一上午不準他這樣不準他那樣,就讓他扎馬步,他稍微動一下就拿著一把戒尺打他的手打他的腿,還不準他喝水,也不準他去如廁,他討厭死那個師傅了,他不要那個師傅,他也不要當他的學生,讓他們去給他把那個師傅給換了。
看到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傷心得不得了的自家親兒子,遼東王妃火速地拉過他就問,“他真不讓你喝水和如廁”
蕭晨就點頭,“嗯,我騙你干嘛,你看我的手板心都被他打紅了,現在都還疼得不得了呢,”蕭晨說著就將自己的雙手攤開讓遼東王妃看。
看到那果然有些微微紅腫的小手,遼東王妃的眉頭就皺了起來,她又快速地挽起蕭晨的褲腿,果然就看到他的小腿上也有幾條戒尺打過的紅痕,她的臉色隨即就有些難看了起來。
“好了,母妃知道了,你先下去用膳吧,”隨即她喚來一個婢女讓其將蕭晨帶下去上些藥。
見自家王妃那蹙起的雙眉,冷氏立馬就上前來道,“雖說這孟先生是得了陛下的旨意來教授咱們家皇孫殿下,可這體罰也著實是太嚴厲了些吧咱們家皇孫殿下才多大點的人啊也就只有五歲而已,小孩子家哪有不調皮頑皮的不看僧面看佛面,怎么說咱們家小皇孫那也是他的主子啊哪有身為人臣子的那樣對自己主子的”
果然她這些話一出,遼東王妃面上的神色更加的難看了幾分,“好了,嬤嬤,你別說了,孟先生那樣也是為了晨兒好”
冷氏不但沒有住嘴,反而還繼續道,“王妃,也就您善解人意,處處為別人著想,現在的太陽雖說沒有之前那么毒辣和火烈了,但是在外面扎那么老半天的馬步,哪有不口渴還有想如廁的可他就是偏不讓咱們家小殿下喝水和如廁
雖說他是領了陛下旨意的,但是怎么說咱們家小殿下也是他的主子,他怎么就不知道變通呢俗話說得好,到了哪個山頭就得拜哪座廟,沒見他那么死心眼兒的。
陛下也真是的,給所有的殿下們都派的是名師大儒去教導,可就唯獨咱們小殿下這里派了個武師傅來,那么大點的孩子,哪經得起他那般的折騰啊
看著小殿下那紅腫的手還有腿上的傷,奴婢這心里就著實難過的緊,您說陛下他怎么就那么忍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