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就問,“敢問兩位大人,我們需要捐獻多少啊”
蔣泓轍和尉遲駿就相互地對望了一眼,尉遲駿就道,“捐獻不是賦稅,賦稅是完全遵照著朝廷的規章制度來的,那是多少便是多少,一分一厘都不能少,但是捐獻嘛,那是出自自愿,全憑公心。”
兩人便明顯地看到在場的一些人松了一口氣。
然后跟著就有人舉手道,“我捐一千石糧食”
一人開頭,后面的人也就跟著開始了,“我也捐一千石糧食”
“我五百石”
“我一千五百石”
“我兩千石”
“我三千石”
聽著眾人所報的數量,蔣泓轍和尉遲駿兩人的心里簡直是撥涼撥涼的,氣的不行,就這么一點點的數量哪夠二十萬人嚼用的簡直連個零頭都不到。
他們所邀請的這些人那都是京城中叔得上名號的富戶,他們哪個家里不是良田千頃,金山銀山堆滿屋,富得流油,那隨便在外面的一個娛樂場所的打賞都是幾金幾十金的,可是真到了需要他們出力的時候就個個都摳搜的不行
蔣泓轍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隨即“哐當”的一聲就將那茶杯扔在了桌子上,臉也跟著就黑了下來。
他這動作可謂不輕,在場頓時一片鴉雀無聲,大家齊刷刷地就將目光看向了他,他依舊黑著一張臉,老臣相的嘴角就掛著一抹淺淡的笑痕來。
蔣泓轍抬起頭將眾人都掃了一眼,然后就道,“我說諸位,你們都是有家有底兒的人,在京城那也是排得上名號的富戶,哪個家里的良田不是千頃萬畝的,哪個的家里不是金玉滿箱滿柜的
雖說這捐獻是自愿的,憑借著自己的良心來做這件事情,但你們就捐這點啊一旦糧食等多少五六十斤。
那一頃良田等多少畝二百四十畝一畝良田產多少斤的糧食,怎么說也有兩百五六十斤吧
你說你們捐的這點糧食算什么打發叫花子啊那朝廷是叫花子嗎我跟臣相大人是叫花子嗎你們這做的也未免太不盡心了吧”
眾人都就垂下了頭,不敢吭聲,過了好一會兒那姚朱公才道,“蔣大人,臣相大人,這不是我等不想多捐啊,而是實在是沒有辦法啊您二位說,今年大旱,我們也都是受災啊”
跟著便有人附和道,“是啊,是啊,這天老爺他是公平的,那旱了其他老百姓的同時也旱了我等啊,我等可沒有被他老人家特殊照顧過。”
“是啊,是啊,這田里地里沒產出,我們就是想多捐也是捉襟見肘無能為力啊”
蔣泓轍聽了他們的言,正欲發火,一旁的老臣相卻笑道,“沒錯,今年確實是大旱,老百姓們的莊稼地里頭今年子也確實是欠收。”
眾人都就紛紛點頭,“唉唉唉,就是,就是”
老臣相卻接著說,“但是,今年子大旱,但是往年去沒有大旱,往年可是風調雨順,你們一個個的擁有那么多的良田,難道就沒有存糧
就拿陳老板你來說吧,你家在衙門登記的良田是三千二百七十六畝,按照蔣大人之前所說的,一畝良田保守估計算它的糧食畝產量是二百五十斤,那么光去年一年你家糧食的收成就有八十一萬九千斤,這只是按照一個最低的畝產量來計算的,好的畝產量能達到二百八十斤,還不說你家前些年的糧食產量。
據老夫所知,你家也就五六十口人,這么多糧食,你家那么點人吃得完么”
被點名到的陳老板垂著一張通紅的臉是絲毫都不敢有反駁的意思,老臣又接著說,“還有姚朱公您,您可是咱們燕京城里有名的積善之家呀,堪比陶朱公的人物,您家的良田可是有近十頃啊,雖說你家有百來號人,但是那么多的糧食也吃不完呀,怎么,是放在那里等著它發霉呀,還是等待著機會待價而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