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匍匐在地,瑟瑟發抖的老婦,遼東王妃就氣不打一處來,她一把將桌上的茶具掃到了地上,“你還有臉出現在我的面前瞧你的好兒子干的什么好事本王妃是如此地信任你們母子倆。
從小我是你照看著長大的,所以本王妃待你的情意就如同對待自己的母親般敬重,對他也像是對待自己的親兄長般信任和依賴。
本王妃將如此重要的事情交由于他,他卻是這樣給本王妃辦的那么多的錢財和羽絨,還有皮貨和藥材,一夜之間,全都丟了,還害得王爺對我也是諸多的不滿和埋怨,你說,這筆賬我得怎么跟你們母子倆算”
“是,是老奴的錯,千錯萬錯都是老奴的錯,是老奴沒有將兒子給教好,以至于讓他大意疏忽,才導致了如此大過錯,讓王爺和王妃蒙受了那么大的損失,也讓王妃蒙受了那么大的委屈。
老奴該死,阿鋒也該死,懇請王妃責罰”冷氏自知理虧,自然是不敢反駁,所以一個勁地向遼東王妃磕著頭賠著罪。
因為她知道遼東王妃此時就算是對他們母子兩有再多的怨憤和不滿她也不可能將他們母子倆給打殺了了事。
因為遼東王都沒有要她兒子的命,所以遼東王妃就更沒有理由去殺了他們母子倆。
若是她當真不管不顧地殺了他們母子倆,那么她只會遭到遼東王更多的厭惡,她不是個傻的,自然知道其中的利弊。
但是她心中有氣倒是真的,現在她只需要讓她出了那口氣,就算是自己和自己的兒子受再大的委屈也是值得的,至少他們是沒有性命之憂的,也只有這樣,他們還能繼續地留在遼東王府,只要能留在遼東王府,她就有信心重新獲得遼東王妃的信任。
不多一會兒的功夫,冷氏的額角便磕得是猩紅一片,可她卻仍舊一個勁地哭喊著,“老奴母子該死,老奴母子該死,請王妃責罰”
果然,遼東王妃在看到她那副模樣之后,心里便愈加的煩躁了,于是就對著她沒好氣地道,“好了,你起來吧,既然王爺都已經讓人打了他板子,本王妃還有什么理由再去責罰他
再者,這事是他辦砸的,與你又有何干系本王妃難道連這點情理都不懂”
“是,謝王妃不罰之恩,”冷氏哭得更歡了,只見她額頭緊緊地貼著地面,一個勁地說感恩戴德的話。
“王妃的大恩大德讓老奴羞愧,更是沒齒難忘,老奴及老奴的兒子就是窮其一生也彌補不了王爺王妃的這一筆損失,更是償還不了王爺王妃的這一份恩情。
唯有將我們母子倆的這一條賤命交給王妃您,王妃叫我們做什么我們便不敢再有絲毫的大意和馬虎,定當竭盡全力地去完成好王妃交代的事情。”
遼東王妃就道,“好了,現在說這些還有什么用你先下去吧,本王妃現在不想看到你們母子倆。”
冷氏的眼里就閃過一道失落之色,“喏”
待她退出內室之后,遼東王妃就一臉神色凝重地拿出那一塊破損的布料來湊到鼻尖是聞了又聞,“奇怪,我怎么就是記不起來這個味道是在哪里聞過呢蓮蕊”
“王妃”一個宮婢走上前來向她微微地屈膝行了一禮。
“你的鼻子也尖,一直以來你也跟著本王妃外出去過不少的地方,你來聞聞,這個味道可是否在哪里聞過”
“喏”那個叫蓮蕊的宮婢上前接過她手中的布料,然后便湊到鼻前認真地聞了起來。
在她聞了一會兒之后便皺起了眉頭,遼東王妃就問,“如何,可是想起來了”
“王妃,這個香味雖然很淡,但是奴婢確實是有聞到過。”
“當真”遼東王妃就生起一絲歡喜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