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遺跡最后一次復蘇,所有曾經的殘破地,說不定都會被卷進去
梁平點頭“我已經有預感了,這次回來后,便一直沒有再去。”
隨后,梁平也給江明詳細說了,挖出獸皮之地的具體方位,距離真正的遺跡入口,倒是還有上百里之遙,平日里極少能遇到修仙者的麻煩,是個原住民常去的拾荒地
“咳、咳”
就在此時,那個小女孩兒卻是忽然咳嗽起來,渾身肌膚蒼白,滿臉的痛苦,淚水一下子就在眼眶里打轉起來,卻硬生生的忍住,沒有落下來。
“梁安,快去拿藥”梁平臉色大變,連忙沖上前把小女孩兒抱起來安慰著。
“哥,我疼”小女孩兒聲音顫抖道,兩只小手緊握,發白的指節顯得枯瘦無力。
直到那個少年梁安從屋中取來一瓷瓶丹藥,給小女孩兒服下,又過了足足一刻鐘后,小女孩兒才是漸漸平息下來,臉上掛著淚珠,沉沉睡去
將小女孩兒放到床上休息,梁平才是有空重新回到院子,嘆氣道“抱歉”
江明則是目光微凝“這是什么病”
他剛才目睹全過程,看出那丹藥只是緩解小女孩兒的疼痛,但對她的病癥卻沒有任何療效。
他想用小法術給小女孩兒梳理一下身體,卻也被陸平婉拒。
“天妒之癥”梁平目光落寞的坐在木凳上,緩緩道“這是我們所有原住民,都逃不過的病,所有的原住民都無法修仙,只能練武。”
“但我們并非資質不行,而是血脈中有某種妖魔般的力量,嚴禁我們的身體修煉修仙法,甚至修仙根骨越好的人,受到那股力量的侵蝕也就越嚴重,即使不修仙,也會遭受常人難以想象的疼痛”
“歡歡便是如此,小時候城中的一位筑基仙師曾說,歡歡的修仙根骨,即使在洞天福地中,也屬于最頂尖一列,只可惜一旦接觸靈力,她的身體就如同中了劇毒,會被腐蝕潰爛,即使平日里,也會經常遭受深入血骨的劇痛”
江明聽的震驚無比,這世間還有這種病
他見識過禁靈之地了,沒想到今天又見識到了禁靈之體,難道有什么關聯嗎
怪不得梁平不讓他用法術,梳理小女孩兒的身體,對于常人而言的療傷法術,對這小丫頭來說,卻可能是致命毒藥
江明輕嘆,這對那個小女孩兒來說,該是怎樣一種絕望與痛苦,明明有絕佳的修仙根骨,卻永遠無法修仙,還要承受這種可怕的痛苦。
而且,根據陸平所述,他們這些原住民,永遠無法活過六十歲,并且修仙根骨越好,活的年齡就越短。
根據以往的經驗,那個名為梁歡歡的小丫頭,也許很難活過十歲
傍晚,江明告辭離去,給梁歡歡留了些調理身體的丹藥,皆是他修煉武道所用,用于血肉筋骨,不蘊含任何靈氣。
梁歡歡很有禮貌,醒來后向江明道謝,還送了江明一把自己烤熟的花生
回到住處,江明一邊吃著烤花生,一邊也是忍不住陷入沉思。
“那個修仙圣地,萬年前究竟做了什么事才導致舉教覆滅”
“這玄光城的原住民,是否跟那修仙圣地有關”
“禁靈之體梁歡歡”
“還有那座小城清水城,武道奇才陸小漁,是否也和這修仙圣地有關”
“疑似和修仙圣地有關聯的逐月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