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空中,血霧飄散,一名來自羽國第一修仙勢力,仙羽洞天的弟子,被滄溟洞天修士無情格殺,沒有留任何余地。
這種事情若是放在外界,絕對能掀起滔天海浪,甚至會引起兩大宗門的爭端,但在這能擾亂修士感知的黑石遺跡之中,就這么平靜的發生了。
即使是仙羽洞天過后來探查,也許也找不到任何殘余氣息,更何況這片區域只能容下筑基修士進入,就更不好探查了
江明想到此處,也是有些明白,為何那人敢如此的肆無忌憚。
“看來在這黑石遺跡中出手,的確是無需太多顧忌”江明心道。
“什么人”
來自滄溟洞天的灰衣中年驟然回頭,目光凌厲的掃視冷喝道。
不得不說,他的靈覺也無比敏銳,瞬間察覺到了有人在窺探他,第一時間激活數道符箓貼在身上,又祭出飛劍在周身盤旋。
沙沙
大河岸邊,水汽彌漫中,一道身影走了出來。
江明倒也沒打算掩飾身形,這樣的一名對手,還沒資格讓他偷襲。
“你們的大本營呢”江明聲音平靜道,沒打算跟他啰嗦,一上來便直奔主題。
“道友要找誰,有什么事嗎”灰衣中年眼神謹慎,沒有任何托大,身形更是緩緩后退,與江明保持一定的距離“若是有什么事,可以先告知我,我替道友轉告宗內弟子”
雖然江明看起來很年輕,但這灰衣中年可沒有任何小覷他的意思,能只身走到此地的人,絕對是一個狠茬子,而且這個年輕人身上那股若有若無的危險氣機,更是讓灰衣中年心中警兆大生。
這種氣機,只有他在遇到生死危險之時,才會有所感覺灰衣中年能活這么多年,從不會懷疑自己的感知,這個青年絕對是一尊恐怖無比的高手。
江明也是有些恍然,看來是自己太過從容了,讓對面這家伙生出了疑心。
他搖頭淡笑道“我的事太過重要,不能隨便告訴你,你帶我去找你們的領頭者就行了”
這也是江明沒有立即動手襲殺他的原因,這遺跡太過廣泛,真要單憑他自己去找,可能還真有些困難,如今又遇到一個滄溟洞天的修士,自然想利用起來。
“道友眼中可是有殺意啊”
灰衣中年緩緩后退,聲音低沉道“不過道友與我應該無仇無怨,不必對我起殺心,若是你與哪個滄溟洞天的弟子有仇,說出名字也許,我可以替你殺了他”
江明目光怪異,似笑非笑道“你覺得我會信你”
灰衣中年亦是一笑,目光坦然無比“我是被滄溟洞天抓的苦修士,被他們種下了歹毒無比的魂念,無奈之下才為他們做事此次遺跡之行,我本就打算逃出滄溟洞天掌控,在此地搏取一線生機,至于什么仇怨利益,一切與我無關,只要能活下去即可”
“道友若是能給我足夠的好處,我替你殺人也未嘗不可”灰衣修士緩緩道“滄溟洞天的大本營是龍潭虎穴之地,道友一人獨自前去,也許討不到任何好處我畢竟有著滄溟洞天的身份,想襲殺一人,還是無比輕松的”
江明目光微動,他倒是聽說過這些大宗門的苦修士,皆是被種下魂念的修士奴仆,平日里沒有任何自由,只能在牢獄中苦修,有需要他們時才會放出來做事。
據傳都這些人,都是有大罪孽的邪修,各大洞天福地費勁千辛萬苦,不辭辛勞才抓獲的但事實上他們究竟是什么人,就只有那些洞天福地的自己人才知道了。
這也是為何,前些天江明給那幾名滄溟洞天的人種下魂念時,他們為何會劇烈反抗,不僅是因為性命要交予其他人,更是因為這種行為幾乎是把他們當做了奴仆和罪人,讓他們難以接受
“可我還是不能信任你你話中的漏洞太多”江明嘆了一聲,卻不為所動,腳步緩緩向前“現在告訴我那處大本營所在,也許我可以相信你說的話。”
“道友似乎還是想殺我”灰衣中年目光幽幽,飛劍遙遙指向江明“可即使你的實力再強,此地畢竟只能容許筑基修士的出現也許你能殺了我,但一定會身受重傷。”
“你只剩下一次回答的機會”江明不再多費口舌,只是淡淡道,腳步繼續向前逼去。
“你”灰衣中年臉色微變,眼神迅速變幻數次,終于一咬牙,急促道“停下,我說滄溟洞天的大本營,在沿著這條大河往下游三十里處,一座雪山峽谷中。”
江明駐足,繼續問道“你們可曾殺過青元劍谷的弟子”
“你是青元劍谷的人”灰衣中一驚,隨即神色猶豫,不過看到江明眼中那危險的光芒后,索性也不再遮掩,迅速說道“十數年前,青元劍谷的修士便在遺跡的某處廢墟中得到了一幅殘圖,關乎如今這片筑基區域最核心的秘地,此次聽聞帶入了進來滄溟洞天聯合靈蠶山與天虹宗,伏擊了那支青元劍谷的隊伍,想得到那幅殘圖”
“結果呢”江明眉頭微皺。
“青元劍谷的弟子幾乎全滅,但誰也沒想到,青元劍谷竟然那么下血本,那支隊伍帶了幾件驚人的大殺器,還隱藏了一個可怕無比的煉體流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