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結識天下無數絕艷之才,但像道友如此狂妄的人,還是第一次見呢”
槐眉笑語盈盈,但眸光中卻已經彌漫著一絲冷色“天才如草芥,難敵你一劍你未免太小覷此地的天驕了,這是最后一次圣道臺開啟,整個羽國的洞天福地年輕一代皆匯聚而來,是百年來最強盛的一批筑基天才”
“其中幾人,更是不弱于我,有著驚人莫測的手段,更遑論羽國之外,如古華圣地等修仙界頂尖大教的圣子親臨,不知張山道友與他們相比,孰強孰弱”
“槐師姐”竹安安再天真,此時也看出槐眉對江明的不滿之意了,連忙想要緩和氣氛。
“聽槐眉道友的語氣,竟結識如此多的年輕俊杰,曾與與他們爭鋒論道,看來您也是一位了不得的頂尖天才。”
江明則不以為意的笑了笑,隨即搖頭嘆道“只可惜我的拳頭、與我的劍,從不與人爭鋒,也不與人比強弱,出手只見生死,若是我死在你說的那些人手下,便算槐道友說得對,可若是你推崇的那些人,擋不住我的一拳一劍,那只能說明,你們這些天才于我而言,真的沒什么意義”
“呵呵,花果山井底之蛙希望你能繼續保持這種狂妄,別沒過多久便跪在地上慘嚎求饒”
槐眉輕笑,目光越發冷漠,不再與江明好言相向,將其當做一個從哪個犄角旮旯的偏遠小宗冒出來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懶得過多理會,干脆利落的轉身離去。
“對了,竹安安,此行事了,隨我回鬼靈宗,你是少宗主圣道路上不可缺少的一部分,若是再敢不告而別,你們師徒二人,便天人永隔吧”
槐眉離去前,背對幾人,輕靈的聲音不帶煙火氣,仿佛在訴說什么雞毛蒜皮的小事一般,但卻是令竹安安腦袋一縮,眼中閃過驚懼之色,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
望著槐眉裊裊離去的身影,江明則有些訝異的看向楊長山,看來鬼靈宗內部,真的不是很太平啊。
楊長山蒼老的面容上,則一片平靜“讓張道友見笑了。”
“無妨。”江明也笑了笑,不再多言,負手而立,靜觀前方圣道霞光涌動的圣道臺。
這座巍峨高峰來歷非凡,每隔六十年噴吐圣道霞光,當霞光徹底傾瀉完畢后,便是真正的機緣開啟之時。
如今登臨此峰的所有人,皆是將目光匯聚在那座山巔石臺上,氣氛也是有些熱烈緊張起來。
“這一次圣道臺之斗,恐怕要比之前的幾次,都要精彩數十上百倍”不遠處,一些來自各宗的天才在慨嘆。
圣道臺之爭,六十年一次,以往幾乎算是離火域四宗的盛會,但近幾次開啟,連羽國內的洞天福地皆是吸引而來,這一次疑似最后一次開啟,關乎驚人機緣,更是引來了無數年青一代的天才,當中不乏來歷驚人無比的存在。
圣道臺俯瞰廣寒江,匯聚天地道韻,能登臨而上爭鋒斗法者,卻是少之又少,但能在臺上獲勝者,皆能獲取驚人機緣,若是最終獲得魁首,更是有機會得到成圣機緣,一步登天。
“各大洞天福地積蓄力量,動用了驚人的底蘊,培養出最強的筑基天才,只為了此次圣道臺之爭,如滄溟洞天便下了血本,以滄溟真水為其門內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白玄弱洗滌根骨,傳聞靈力雄渾不弱于虛丹境的修士”
“別忘了仙羽洞天,才是三大洞天之首,他們的帶隊者只有二十余歲,便擊潰羽國年輕一代天才,未逢敵手,天生劍骨,若不夭折,是板上釘釘的一代大能”
“六大福地這一次,也是動了真格,鬼靈宗將那株老槐樹的烙印,都投入了那槐眉的神魂之中,絕對是最棘手的天才之一,更不用說靈蠶山、逐月湖這等來歷古老神秘的宗門,也許其天才底蘊,不比三大洞天要差”
“嘿,說了這么多,你可將那些人給忘了”忽然,有人低聲道。
“傳聞古華圣地,可是派了一位圣子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