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寶珠這會兒只覺得自己渾身熱的要命,又冷的要命,手也不由的用了點力,拼命扒拉著抱緊自己的抱枕。
嘴里忍不住嘟嘟囔囔的抱怨,今天老鐵拉自己去喝的酒也不知道是幾度,居然這么上頭
手忍不住又緊了緊,然后又摸了摸。
好家伙,這手心里抱著的抱枕咋跟自己床上那只毛茸茸憨狗的手感有點不一樣
緊致的手感里,還帶著一絲燙人的溫度
唔
田寶珠想睜開眼,看看手中抱著的到底是不是自己的抱枕
只是,眼皮卻如同墜著千斤重一般,怎么也睜不開來。
然后就沒有然后了,直接陷入了黑暗中。
等到她再次有知覺,就聽見耳邊有嘰嘰喳喳的聲音。
扭頭朝一旁瞧去,就看到一個扎著兩條小辮的圓臉女孩子和一個梳著齊耳短發的馬臉女孩子,正手拉著手,興奮的不知道在說些什么
“咦,田寶珠,你醒了啊”
那個扎著兩條小辮的圓臉女孩子,正好面對著田寶珠這邊。
看到田寶珠睜著眼,眼神迷糊,滿臉懵懂的模樣,頓時開口問道。
旁邊那個馬臉女孩聽到這話,不由扭頭過來,看到田寶珠睜著眼睛看著她們。
原本還帶笑的嘴角,頓時往下一拉,顯得她那原本就長的馬臉,更加的長,細細的眼睛露出一股不懷好意的神色來。
“真真,你搭理她干啥
呸,一個不要臉的東西,估計昨天是想用跳河訛譚知青。
沒想到,人算不如天算,譚知青沒往河邊走,當時他跟寶樂在一起呢
也不知道昨晚是誰從河里把她給扒拉上來的,估計是被村里的二流子給救了,這樣的話,她這次就算能考上,一個殘花敗柳也只能留在村子里嫁人了吧”
說到這,馬臉的女孩子原本耷拉著的嘴臉終于露出一抹幸災樂禍的表情來。
田寶珠一開始沒聽清楚這馬臉女孩的話,只是突然之間,原本懵懂的瞳孔猛的一顫,仿佛看到了不可思議的東西一般。
隨即她聽到最后面那句話后,有些晃神的眼睛終于重新凝聚起了光亮。
不等這馬臉女孩再開口,就從炕上一個鯉魚打滾,跳了起來。
然后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上前就是“啪啪啪”的給那馬臉女孩子來回好幾個耳光。
手掌摑在臉皮上的脆響,讓人聽了震耳欲聾。
可這聲音,遠遠沒有因為田寶珠這個舉動來得更加讓人震驚和驚愕。
劉秋華捂著自己被打的臉,原本拉長的馬臉,因為被摑的有些紅腫的掌印,居然顯得有些圓潤的感覺。
她的眼中滿是不可置信,轉瞬間憤怒就涌上心頭,熱血直沖腦門。
“你你個賤人,居然打我”
“打你就打你了,你要是嘴巴不會好好說話,滿嘴噴糞,我不介意順便幫你把舌頭也給割了。”
田寶珠有些圓潤的小臉,沒有往常的那股靦腆和膽小的神色,陰沉著板著,仿佛要吃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