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合適的醫療條件,不知道是否中狂犬病毒,失血不少,等待兩人的未來并不樂觀。
“那天,要不是我扶著你,你就死在雪地里了。”數年后當格瑞德這么和瓦爾克提及時,對方思索了會。
“我怎么記得是你被狗咬了,然后我扶著你回去的。”
“那是你記錯了,是你被咬的,不信你看看手心,估計還有傷疤。”格瑞德回應。
瓦爾克手心確實有傷,又或者說他渾身多處都有傷,有時他自己也記不清這些傷是怎么來的。
“好吧。”對于能說的格瑞德,瓦爾克總是嘴笨不少,他不再爭論。
曾經在街頭流浪和野狗老鼠搶食的情景,已經是比較遙遠的事情了,他們如今生活在一處小教堂里,被一位好心的牧師收養,這里也是孤兒院,有著不少和他們相似的孩子。
其中不少孩子都有先天缺陷,亦或者因為童年的遭遇,精神性格有些不正常,他們在這當中算是情況比較好的了。
又是一年冬季,他們和其他孩子一齊坐在教堂的大廳里,雖然因為空間比較大,暖氣效果并不好,但比起能輕易凍傷的野外,這已經是非常友善的環境了。
十來個孩子坐在長桌兩側,靜靜等待,墻壁上的鐘表緩緩走動,眼看就要到晚上7點了,這時柏伊思匆匆趕回。
“嘿,晚上好。”他提著大包裹走進大廳,對孩子們揮揮手。
“柏伊思牧師好”孩子們高興的回答,雖然其中幾個依然木訥,但也跟著同伴這樣叫。
“好好,孩子們好,這是今天的食物。”他臉上露出一絲笑,然后將手中的包裹放在桌面打開,里面是剛買來的廉價面包,雖然口味一般,但分量卻是夠的。
坐在不冷的屋子里,這些孩子抓著面包胡亂的吃著,而柏伊思牧師就在一旁看著,眼神中既有幾分高興,也有幾分厭惡,很是復雜。
時間慢慢流逝,以往不過十來歲的孩子逐漸長大,有的依然和小時候一樣木訥,有的開始變得叛逆,有的則是得過且過,心安理得的享受著牧師每天給的食物。
對于這樣的情況,柏伊思牧師也是看在眼里,態度逐漸變化。
對于木訥的孩子,只需偶爾過問下就可,對于那些叛逆的,他會嘗試管教訓誡,如果不成,也放之一邊不再理會,對于那些得過且過的,他會讓他們找點活干,至于最后那些比較聰明又聽話的,他會耐心教導,偶爾還會給他們些額外好吃的。
看似是不錯的舉動,但這些孩子也很快覺察到其中差異對待,有的開始討好柏伊思牧師,有的開始找柏伊思牧師哭,說自己被欺負了很餓之類,這樣牧師就能給他們好吃的,或者暫時對他們寬容許多。
這些小心思,一開始柏伊思牧師牧師不知道,但隨著時間也慢慢覺察,從此以后,他變得更加冷淡,或者說區別對待了。
那些性格好且聰明的,他幾乎每天都會過問,那些不喜歡的孩子,則就每天給點吃的就完了,對于他們的抱怨,哭訴,牧師只會漠然應對。
一些孩子眼中,柏伊思牧師是友善且富有耐心的,很值得尊敬的人,而另一些孩子眼中,柏伊思牧師是嚴厲且冷漠的人,還有一些孩子眼中柏伊思牧師不過是個拿救助孩子博取美名的虛偽之人。
如果三個孩子分別講述他們對柏伊思牧師的形象,人們可能認為這是三個不同的人,但三個答案都是真實的,他們說的也是同一個人。
十五歲那年,格瑞德和往常一樣,從外面玩耍回來,肚子很餓,于是就在教堂內的櫥柜翻找,希望能找到些吃,恰巧柏伊思牧師也進入廚房,看到了翻箱倒柜的他。
“你是找東西嗎”牧師的神情有些冷。
“是的。”格瑞德感覺有點不對,動作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