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樣說不好,但我還是想告訴你們,如今的外面的世界并非你們古老記憶中的那般美好。”白衫男子和一位本地的圣樹祭司在湖邊散步。
“具體發生了什么,之前我們也有人問你們,但你們似乎都不太愿意提及過往的歷史。”
“因為太沉重和壓抑了啊。”白衫男子停下腳步,遙望湖對面那片花海。
“你們對外面的記憶大多還停留從美好的第四紀元,那是四位原初還在的美好時代,因為那位執掌星辰的殿下守護,人類文明統一而團結,剛從過往的廢墟中走出,重新開啟星際大航海時代,整個社會一片生機。”
“不過呢,即便是四位原初,也會有疲憊的那一天,她們逐一的陷入沉睡,而人類文明的探索,也逐漸觸及銀河系的邊界。”
“就像歷史中那不斷上演的一般,一切光芒終會慢慢暗淡下來。”
“伴隨著利益的爭奪,各種紛雜而繚亂的理念充斥著信息網絡,人們狂躁而麻木,再無任何角落可以逃過時代的沖刷和洗禮,也再無任何靜謐和純真不被玷污。”
“曾經的統一開始出現分歧,因為新技術誕生的新種族也不斷涌現,人類文明這棵大樹,結出的果實開始出現迥異的分支,調和變得越來越困難。”
“貧富分化,技術壟斷,奴役底層生命,架構完全聽命自己的新種族,完全聽命毫無反抗的牲畜生命,各種你們無法想象的事情開始發生。”
“如果說生命們的意志聚合在一起,能形成宛如神靈的王冠,那是不是意味著只要創造出足夠多,且完全聽命自己的智慧生命,就能讓自己也成為神靈呢”白衫男子的話音低沉。
“這種魔盒般的思想一旦打開,就會有人不斷去嘗試,起初他們憑借催眠,或者從小奴化洗腦教育,在偏遠的星球上培育這樣的人。”
“但這種效率終歸不高,而且人是具有智慧的生物,一旦他學習的東西夠多,了解的越深,就會自然的升起反抗之心。”
“但技術的進步可怕就在于,它會帶來令人意想不到新的罪惡。”
“既然人會自發的反抗,那就設計一種絲毫不會反抗,甚至看到特定的形象,就會自發喜歡或崇拜的生命就好了。”
“于是,一些生物基因上的不斷嘗試改變下,這樣的生命最后也被創造出來。”
“這些新生的種族,對于特定的形象毫無反抗心,她們心甘情愿的為那些人服務,甚至獻出生命,從生命本能的喜歡這種感覺。”他繼續描繪第五紀元初發生的事情。
“真是可怕呢。”一旁的祭司聽著,也不由得為之嘆息。
“紙終歸包不住火,當這樣的族群不斷增多時,終于被主流社會發現,而后也掀起了巨大的爭論和撕裂。”
“這樣的種族,到底算不算人,最后應該怎么處理這樣的話題,最后引發了社會面的沖突,而更多的人知曉后,暗地里卻有更多的勢力開始嘗試同樣的事。”
“國家開始分裂,內戰開始掀起,戰亂里,整個世界的道德準則迅速下降,為了活下去也好,為了個人私心也罷,這類新種族開始不斷被創造出來。”
“他們或是作為士兵,或是作為廉價勞動力,或是作為神靈的王座底層。”
“相互撕殺中,大的組織勢力吞并小的,變得越來越龐大,而他們掌握的這類完全聽命的新種族越來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