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要做魔女了,還哭哭唧唧的,人家歷史上的大魔女,哪個不是殺過數十萬人,眼都不帶眨的,扇巴掌都不會,還指望別人給你出頭”
“反正就是這些話了,我都聽膩了。”一名女生懶懶散散的評價。
“嘛,雖說有點暴論,但確實也是。”另一邊的同伴贊同。
“如果是在其他學園,總要遵守各種規則制度,做個乖寶寶,有什么特殊愛好和習慣還得顧忌別人眼光和看法,但三相之月就是好嘛,你要是沒個特殊習慣和愛好,別人反而覺得奇怪。”
“我還是挺喜歡這里的,以前在家總是被老爸老媽各種管,來到學園就像來到天堂一樣,天天熬夜散步都能遇上半夜燒烤和打架的。”
“說到打架,最近我學會了一種新法術,可以在對方背后突然召喚一只冰手握住脖子,前天和三班的爛人打時就用了這招,把對面嚇了一跳,整個人慌的連咒語都念不順暢了,結果被我輕松拿下,大大出了一口氣。”
“聽著似乎挺有趣,有空也教下我,另外,伱和對方上個周末不是打過一場嗎,怎么又對上了。”
“我們每周都打的,你不知道嗎,約好的,每周六下午小河邊,不許叫人,你這根本不關心我嘛,說好的一輩子做損友呢。”
“咳咳,都說是損友了,就別指望關心了吧,只要你活著就行。”
“你們都別說了,安心吃飯,等會我還得想辦法怎么讓二班的小紫茄答應幫我優化噩夢人形,不搞好這個,老是因為磨損和卡齒輪損壞。”
“還在鼓搗那個嗎,你們機偶派的就是麻煩,也就比儀式派好點了。”
“聽妹妹一句勸,不要弄那個了,現在都星際時代了,聯邦的高階自律機甲比機械人偶高出不知幾個檔次,更別說搭載神經系統的仿神機,那種家伙,就連大型星艦都恐懼。”
“我看就是機偶派浪費了太多資源,導致當年的魔女教派沒落,要是把儀式派扶持起來,別說神秘感奢華感拉格調了,就算是賣幸運護符,也能賺到不少錢。”
“你這是挑釁我嗎真要這么說,咱們吃完飯就去餐廳旁的樹林戰上一場。”坐在桌旁的女生豎起眉頭。
“沒錯,就是挑釁,我也想當大姐頭,今天就戰,就讓我沙包大的拳頭,擊碎你這不切實際的幻想。”
說著說著,兩人針鋒相對,同桌的另外兩人則似乎見怪不怪,依舊安心吃飯,反正在這三相之月學園,沒有比戰斗更適合的交際方式了,大家都是女巫,都想成為那傳說中恣意而強大的魔女,憑什么讓著你。
與其彎彎繞繞,說各種扭曲的話語來遮掩虛飾,不如真真切切的打上一架,用實力和直白的言語直抒胸臆。
這種事,一開始肯定不適應,但隨著年級升高,大家越來越習慣和適應,而且這種有問題就直接開干的方式,大大刺激了彼此學習超凡知識的欲望,也不會積壓什么心理內耗,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干脆認輸,這樣對方也不會揪著不放,十分灑脫。
來三相之月學園,沒打過架的女巫絕不是一名合格的學生,越是追求自我個體的實現,越是要從壓抑沉悶的心境中掙脫出來,實現個性的張揚和無羈,這樣即便因為碰撞受傷,也會是最好的養料和最快認知錯誤的方式。
一邊吃著南瓜派和餡餅,緹蘭兩人聽著旁邊一桌學生的大吵大嚷,從起初的意外,到后來的驚訝,再到最后的適應,只能感慨三相之月的校風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