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九區,五月的雨依舊變幻不定,陰沉的天空下是灰色的世界,列車穿過高山隧道,駛入空曠的平原,帶起陣陣呼嘯之聲。
北五區的凈化項目推進,讓翡翠裙眾多地區的居民看到了希望,相比過往有了不少活力,一些大型企業也愿意提前來北方區域投資,以求在今后恢復環境后掌握先機。
“怎么,想家了嗎”靠在車窗旁,身穿白色衣袍的青年看著身旁和他同樣高大魁梧的同伴。
“有一點。”他看著玻璃窗上的倒影,一種不明顯的陌生感浮現。
原來自己已經是這般模樣了啊,寬粗的眉毛,冷毅的眼神,有如巖石般不動的神情,完全看不出是20歲左右的年輕人。
“鮮踏,你家是在北三區吧。”
“沒錯,怎么突然問起這個。”旁邊的白袍青年抱著胳膊,眼睛睜開。
“沒什么,只是突然想去北方各區看看,馬上也要畢業了。”
“確實,以后去中央星域的大學修習,恐怕好幾年都難回家了,再往后工作回到四葉晶的概率也很小。”鮮踏松開抱著的胳膊,來到同伴身旁,和他一起看著外面那灰蒙蒙的世界。
“雖說有些灰暗,這里底子不錯,如果環境恢復了,應該也是風景宜人的地方。是舍不得嗎,瓦爾克。”
“嗯。”
簡短的回答后,車廂內再次安靜下來,很長一段時間兩人都沒說話,只是靜靜看著外面起伏的山丘和原野,這倒不是他們關系不好,僅僅是兩人都不是話多的人。
一個小時后,在稀淋淋的小雨里,列車帶著橙紅的探燈停靠在小鎮的車站,然后兩人走下。
“到了,我帶你去住的地方吧。”瓦爾克撐起黑色的雨傘在前方引路。
兩人走在街道上,看著街邊人煙稀少的店鋪和路人,偶爾說上幾句話,遠處的教堂為天空的閃電不時照亮。
“嘭”
一個人影從街邊的小巷飛出,一路撞翻垃圾桶和護欄,然后在濕漉漉的街道上滑行數米才停下。
“t還想跑是吧,呵呵。”
說著幾個蠻橫的男人從巷內走出,為首的穿著掛鏈皮夾克,他臉上有著鉤子般的疤痕,右手上帶著指虎,手腕上也有銀亮的護腕。
一邊說著,這幾人走出后又對地上倒著的人猛烈踢擊,劇烈的疼痛讓地上的男人蜷縮身體。
“讓你t還錢,不是讓伱t給我哭窮的,本事不大,主意倒是不小,還打到我頭上來。”
一頓拳打腳踢后,這四人轉過身,看著一直在旁圍觀的兩人,啐了一句唾沫。
“看什么看,滾”
如果是普通人,這會恐怕懷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快速離開,但這兩人卻紋絲不動。
對此,為首的男子眉頭一挑,惱火中帶著怒氣,直接大步走來,然后一腳猛的踹出,腿風呼嘯,如果是普通人這一腳足以抽斷骨頭,但這次卻是踢到了鐵板,隨著嘭的一聲,他不僅沒踢倒眼前的人,反震的力道讓他腿部劇痛,然后踉蹌的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