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貂蟬的身份,張仲景從未向任何弟子講述過。
因緣際會,好端端的一頓飯,讓貂蟬驀然回首也讓她的臉色發生了顯而易見的變化。
“師姐沒事兒吧”
似乎是注意到貂蟬臉色變化,大弟子王叔和連忙問道。
“無妨”貂蟬微微搖頭,正準備編個失態的借口
卻在這時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里屋傳來劇烈的咳聲。
這下,貂蟬與王叔和、杜度、韋汛哪里還能吃得下飯
紛紛往里屋趕去
卻見此刻的張仲景,他的嘴上,衣衫上,袖子上,還有床頭滿是鮮血
這得吐出多少血啊
“師傅師傅”
王叔和、杜度、韋汛齊聲驚呼
而貂蟬已經去扶義父張仲景了,迅速的幫他拍打著背部。
足足半個時辰。
咳聲總算是消散了許多,貂蟬在安撫義父張仲景睡下后,徐徐走出房間,闔上門
而三位弟子早就守候在門外。
似乎,刻意在等她。
“伱們”
“師姐”王叔和語氣沉重,“師傅的傷寒又加劇了,我們三個方才商議,這段時間,凡是來登門求醫者,再不能讓他們接近師傅”
“師傅宅心仁厚,哪怕是這個樣子,依舊是來者不拒,奉病必醫,可他倒是能醫治,他的身子如何還能撐得住”
不怪王叔和這么說
張仲景就是太“宅心仁厚”了,所謂醫者仁心。
他知道他的身體狀況,可哪怕如此,但凡有登門拜訪者,張仲景就是臥于病榻,尤自會為他們診脈,教他如何用藥。
而因為張仲景的大名,時不時的總會有達官顯貴、山野村夫、凡夫俗子登門求醫。
也正是為此,張仲景的精神與身子更是每況愈下。
如今
已經到了必須做出決定的時候了。
王叔和的語氣堅決,“從今日起,我們三個就不外出問診了,就攔在院落之外,攔阻一切拜訪之人。”
隨著王叔和的話音落下。
貂蟬微微抬眸,“可若是師傅知道,你們沒有去四處問診,知道你們阻攔病患登門,那定然會會”
“管不了那么多了。”二弟子杜度面容嚴肅,“世間的病人何其之多救得過來么再說了,師傅如此模樣,我們三個哪里還能安心救人且且就先這樣吧,但師姐一定要替我們隱瞞。”
“是啊,求師姐替我們隱瞞。”三弟子韋汛連忙。
儼然,他們已經商量好了。
而望著王叔和、杜度、韋汛那堅決的目光。
貂蟬的銀牙重重的咬住嘴唇
她攢著的拳頭,剎那間松開,她知道三位師弟說的沒錯,是該這么做
烈日炎炎,矛戈劍戟在曜日下反射出森森冷光,鮮亮整齊的甲胄顯示出關家軍的威嚴。
一支蒼鷹起于林間,振翅直上九霄。
關家軍延綿數里,在野外的官道上整齊前進,超過兩千枚連弩,裝備在最精銳將士們的身上,這無疑讓他們更添得許多北伐的信心。
偏廂車與木牛流馬在大軍左側先行,木牛流馬中裝填著大量的軍糧。
兵馬未動糧草先行
負責運送這批軍糧的正是關平、關興、關索。
看到這些木牛流馬行走于官道上,任何陷坑,泥濘在其面前,如履平地。
關平不由得感慨“這木牛流馬看似笨拙,卻是靈巧異常,每一個士卒可以控制三頭,運送糧草的效率極大的增加。”
一貫不喜歡夸耀別人的關興,此刻也難掩對這木牛流馬巧奪天工般設計的欽佩,“若早有這些,何至于屢屢北伐時,因為糧草運輸不便而功虧一簣。”
“哈哈”關平笑道“至少這次,我關家軍,絕不會受制于那糧草的運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