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散去,一干弟子七手八腳的將師傅張仲景抬入屋子里,抬回那最熟悉的床榻上。
一時間,屋子里變得安靜了下來。
張仲景安靜的躺在床上。
直到這時,大師兄王叔和才緩緩的問“方才你們讓師傅喝的是什么藥還有還有伱們說你們有辦法救師傅此言當真”
“是關四公子”韋汛年齡小,沉不住氣,當即就回答。
貂蟬也豎起耳朵。
廖化的提醒,哪怕到現在,都讓她念念不忘“回去了,你就什么都知道了,也知道關四公子究竟是一個什么樣的人”
關四公子,什么樣的人么
帶著這樣的疑問,貂蟬也轉頭望向小師弟韋汛。
而韋汛還在張口,“我與二師兄在牢獄中,關四公子非但沒有打我們,也沒有罵我們,更沒有對我們動刑,只是逼迫我們背下許多醫書,足足有七、八本這些醫書里有記載藥材的,有總結方劑的,還有提出食療的”
韋汛把話說到這事兒。
王叔和連忙打斷,“他這是其心可誅我愚蠢的弟弟啊,他這是要廢了你們倆的醫術啊”
與杜度剛剛開始背書時的猜想一般無二,王叔和也是這樣想。
正所謂,人心險惡
倒是杜度連忙解釋道,“其實我最初也是這樣想的,只不過”
他剛想解釋。
貂蟬突然注意到了師傅張仲景
似是他的呼吸,一下子變得粗重,像是要窒息一般,身子在不斷地抽搐。
貂蟬嚇得花容失色,連忙道。
“你們快看義父。”
王叔和下意識的伸手為師傅張仲景把脈。
可看過脈象之后,他面如土色,朝著杜度與韋汛大喊“你們方才用的究竟是什么方子此藥甚毒甚毒啊師傅的五臟六腑都在都在”
杜度連忙也伸手要去試試師傅的脈象,卻是被王叔和一把推開。
“難道這方子就是就是那關麟逼你們背的醫書么你倆糊涂啊,你倆糊涂啊學了這么久的醫,竟分不清,他他是要害你們,他這是要害師傅么”
“不會的”韋汛連忙解釋道,“我們從許多醫書中尋到了案例,這些醫書還互相有佐證,甚至其中的許多觀點還與師傅的不謀”
不等韋汛把話講完
“啪”的一聲,王叔和一耳光就打在了他的臉上。
“你現在還在為那關麟說話那關家逆子的話你們也能信么你們是被豬油蒙了心么”王叔和一副悲痛萬分的模樣,“出去,你們滾出去”
這
韋汛一臉驚訝,杜度卻是示意韋汛先出去。
他知道,無論那藥是否有效,這種時候師傅身邊都不該出現爭吵。
走出了屋子,杜度跪在門外,韋汛一臉不服氣,卻也跪了下來。
他喃喃張口像是一肚子委屈。
“二師兄”
“先別慌張。”杜度的樣子也很緊張,手都在發抖,可他強自鎮定,“醫書中記載過,有人服用過那藥后,是會出現過激反應或許或許”
就在這時
屋內的王叔和像是與貂蟬也發生了口角。
王叔和大喊“你還讓我不怪他們如今師傅的腹中脹的這般厲害,呼吸也變得這般粗重,氣息紊亂,師姐也懂醫難道,難道看不出,師傅的病情比之方才惡化了何止一倍方才我呼喚師傅,他還有所回應,現在現在什么也沒了,師傅他已經已經完全聽不到了”
言及此處
王叔和悲痛欲絕,“今夜師傅熬不過今夜了,啊啊啊啊啊”
連續的吶喊。
仿佛,王叔和心中的憤懣與痛苦,一下子全部發泄了出來。
“你你也出去”
貂蟬罕見的展露出了霸道的一面,“義父如此模樣,豈豈容你大呼小叫你出去,出去什么時候冷靜下來,什么時候再進門”
這
王叔和是關心則亂。
他意識到了自己犯了錯,低著頭,無比愧疚的也退了出去。
看到杜度與韋汛跪在那兒,他一言不發,也跪在了他們的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