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怒斥“你跑什么”
這仆從身手敏捷,突然拔出一把短刀就要朝孫紹刺來,孫紹側臉躲過,兩人就在這巷口里搏斗著。
大喬趕來時,看到兒子與人搏斗驚掉了下巴
儼然兒子已經落入下風,那仆從的匕首就要刺入孫紹的喉嚨,眼看就逼近了。
大喬連忙上前去拉扯這仆從的手,拼命的喊
“你松開你松開”
卻見這時,一把匕首像是從天而降,刺入了這仆從的后頸,鮮血泊泊此刻,無論是大喬,還是孫紹都已是筋疲力盡
呼
呼
粗重的呼氣聲中,兩人才注意到,街巷中走出一人,身材高大,儀表堂堂,除了方才用匕首插入仆從的后頸外,他的手中還握著一柄手戟。
“太史兄”
孫紹下意識的張口
來人乃太史慈的兒子太史享,自從父親太史慈死后,孫權先是任命太史享為越騎校尉,照例繼承其父太史慈的兵馬,這也符合東吳兵馬的世襲制度。
可很快,太史享就病了,臥床不起。
而這些兵不能無主,順理成章的就被孫權暫時交由魯肅接管。
再之后太史享突然從病榻上消失不見,至今再無音訊。
當然,他不是消失不見,他是意識到了什么。
第一時間逃離
呼
此刻的太史享也長長的吁出口氣,“若你死在這里,我是無言面對那葬于南徐北固山下的父親了。”
此刻的大喬已經有些搖搖欲墜,她茫然的看看兒子,再看看太史享
孫紹抿了抿唇,終于向母親說出了真相。
“娘,我們就是鴻雁這些年父親遇刺的真相、太史叔父死亡的真相,那一個個功勛之老臣殞命的真相,我們一直在查,且已經有了眉目。”
轟
轟隆隆。
孫紹的話宛若晴天霹靂,讓大喬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睛。
“你你們”
太史享連忙道“橋夫人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孫權派來這邊的耳目一共有三人,自從交州與東吳交戰后,撤回一人,如今殺了一人,還剩一人你們先處理這尸體,我去把剩下的那一人做掉”
說著話,太史享已經跑遠了。
大喬則是茫然不知所措的望向孫紹。
“你你究竟還瞞著娘多少。”
孫紹咽了口口水,他沉吟道“爹的死不能那么算了,我與太史兄商量,雁過必須留痕”
“娘,趁著如今交州與東吳的戰事,孫權那賊子的手伸不到這里,我打算先將娘送到一個安全的地方”
“安全的地方”大喬尤自驚愕。
“江陵城”孫紹語重心長的道“如今的局勢,江陵城是最安全的”
“只有娘安全了我與太史兄才能辦大事兒,才能讓孫權那賊子所做的一切惡行告知天下,讓他聲名狼藉讓他愧對江東的父老鄉親”
長沙郡,驛館中。
一輪新月從關麟書房窗欞間泄露光華。
“什么”
隨著關麟的一聲刻意抬高聲音的驚呼,他無比鄭重的問“你的意思是不是你們要見我而是交州七郡督士變家族的人給你們重金來見我”
“正是。”韓玄頷首。
說起來,自從麋路將韓玄、鞏志帶進來后,關麟已經與他們交談一會兒了。
大致的情況也已經了解。
一些事兒,比如東吳與交州因為一批軍械交惡,這事兒,關麟之前就知道。
這局就是他布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