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王兄說書,怎生變成我是主角了都散了,散了吧今日怪我,倒是有些喧賓奪主的味道了,接下來的時間還是還給王兄,這三英戰呂布說的正精彩呢”
關麟連忙道
“不敢,不敢”王粲拱手。
他自然聽出了關麟的意思,再三拱手后,當先離開而隨著他回到得勝橋的說書臺上,原本圍攏在這邊的一干百姓也紛紛回到了得勝橋旁。
只不過
此刻再聽那“三英戰呂布”,多少添得了幾分對呂布的“同情”與“欽佩”。
他也曾是邊陲的保護神哪
他也曾是并州狼騎的信仰啊
他也曾守護著每一個漢人哪
這樣的人縱使他在紙醉金迷中沉淪了、迷失了
又能否定他曾經的光榮與過往么
看著這些百姓表情中的凝重,貂蟬是深深的感動,他再望向關麟時,目光又變了感激之情溢于這眼芒之中。
其實靈雎心頭也很感動,只是因為她與關麟的對話,因為她感受到了周圍的虎視眈眈她根本顧不上這些感動。
而隨著王粲與百姓回到那得勝橋說書臺處,關麟這才將目光轉移到了靈雎的身上。
“坐”
諸葛恪與貂蟬一頭霧水。
為何云旗公子要讓一個茶鋪的女子坐下呢
“請”士武卻伸手示意靈雎,讓她坐下。
靈雎只得坐下,她眼神復雜的望著面前的男人。
關麟淺淺的感慨道“昔日禰衡一篇鸚鵡賦,其中有這么一句,惟西域之靈鳥兮,挺自然之奇姿,人們只知道鸚鵡那鑲滿的五彩繽紛的羽毛很是漂亮,卻不知道西域的鸚鵡食肉啊,鸚鵡的爪牙也異常兇猛啊”
言及此處,關麟語氣加重,“北方殺手組織鸚鵡的頭目溫姑娘,不妨,姑娘來說說,這鸚鵡是不是兇猛異常呢”
關麟的話讓貂蟬,讓諸葛恪一驚。
也讓士武更加謹慎,他幾乎就站在靈雎的身側,手按在刀柄上,他雖沒有聽說過鸚鵡這個組織。
但能作為一個殺手組織頭目的,還是一個這般年輕的女人,料想不會簡單。
靈雎眉睫一跳,眸中閃過一道如刀鋒般尖銳的亮光“你知道這么多,定是鸚鵡內部有人泄密原來原來是有內鬼”
關麟瞟了他一眼,未曾理會,仍是溫言細語的對她道“這個不重要我只是想知道,你費勁千辛萬苦,不惜深夜潛入沔水山莊,不惜中了暗器,身中劇毒也要偷得的那連弩能讓鸚鵡的女主人如此大動干戈的,你究竟要殺誰”
靈雎眸色幽深,語音中寒意森森。
“我不會告訴你的”
別看靈雎嘴上堅決,可內心中卻是波濤洶涌的厲害。
為什么是你是你為我父親平反為什么你你會是關羽的兒子
靈雎的心頭掙扎的厲害。
這一刻,諸葛恪與貂蟬已經聽懂了此間發生的一切。
諸葛恪驚駭于,他在云旗公子的身邊,卻卻對云旗公子布下的這個局一無所知。
貂蟬卻是微微抿唇,滿眼都是對這個十五歲清麗脫俗女孩兒的深深同情。
想必,她也是個可憐人吧若是有父母教導,怎么會會成為一個手上染血的殺手呢
貂蟬生出的是作為一個母親深深的同情與感同身受。
“呼”
反觀關麟,他輕呼口氣,“不說是么我有的是方法讓你開口”
這話中帶著幾許威脅。
“哼”哪曾想,靈雎一聲冷哼,“你以為你是誰”
隨著一道聲音,靈雎指縫間的刃片抬起,雙腳點地,猛地起身,胳膊順勢向身側一劃。
刃片極是隱秘,隱秘到正常人若是伸手隔檔,那手指都有可能被瞬間割去。
偏偏,曜日下,刃片的精芒泛出的絲絲冷光,讓士武意識到了什么。
他多年習武,嗅覺敏銳,他立馬意識到了危險,他驟然回身躲過,繼而迅速的拔出佩刀,一道寒光刺來,靈雎不知從何處摸出了匕首,與士武的刀相交。
諸葛恪連忙護住了關麟。
而靈雎的匕首與士武的刀瞬間就擦出了幾點火花,兩個高手交手數招,刃風凌厲,刀鋒與刃片交映,燦如飛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