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傅士仁腰板兒直接能挺起來的關鍵。
就在兩人展望,要大干一場的時候。
“踏踏”的腳步聲從院外傳來
因為腳步急切且厚重,糜芳與傅士仁不由得同時把腦袋轉向那邊,卻見得糜陽重重的推開了院落入口處的月亮門,大聲道“爹啊傅叔也在你們看誰來了”
順著糜陽的話,出現在糜芳與傅士仁眼中的除了關麟,還能有誰
“三弟”
糜芳與傅士仁異口同聲。
在他倆看來,這個時候,云旗應該因為父親關羽的重瘡而憂心不已才對,可看他的表情,似乎沒有任何的悲痛,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兇戾的神情。
“大哥、二哥”
關麟直接拱手,朝這兩位“忘年”的結義兄長行禮。
兩人同時邁步上前,一把拽住了關麟,傅士仁連忙道“三弟,這是咱們自己家,自己人如何行禮呢說起來,我還正擔心你呢”
關麟“呼”的一聲吐出一口長氣,他重重的說“大哥、二哥咱們是不是結義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的那種兄弟”
關麟這冷不丁的一句話脫口
糜芳連忙擺手,“三弟你可別這么說,顯得我與你大哥占你便宜,咱們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不假,可不能不求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哥哥們比你長那么多,可不忍心你跟我倆一起死啊這才是哥哥們對你的情義啊”
“二弟說的對。”傅士仁拍著關麟的肩膀,“咱們這結義兄弟是比親兄弟還要親”
這番話,他倆是推心置腹說的
不為別的,就為一點。
三弟能替二哥搞錢
三弟能替大哥建功
這時,關麟的話再度脫口“既是兄弟,那我爹,是不是大哥、二哥的爹”
呃
此言一出,糜芳與傅士仁彼此互視,覺得這關系不應該這么論哪
這本就是“各論各的”,你叫我哥,我叫你爹哥,輩分雖然有點亂,但還穩得住。
可這猛地被關麟這么一說,倒是傅士仁與糜芳有幾分尷尬了。
可若是不回答吧,可偏偏,氣氛烘托到這兒了。
“是是吧”糜芳的語氣還有些磕絆。
傅士仁卻是一咬牙,想到三弟帶給他的那巨大功勛的希望,他挺直了腰板兒,“這是自然,你爹就是我爹也是你二哥的爹”
聽他們這么說,關麟就放心了,他伸出手分別搭在兩人的肩膀上,“大哥、二哥,如今咱爹被人欺負了,這事兒可不能這么算了”
提到這個,傅士仁也精神了,“我方才還在跟你二哥說這事兒呢咱爹,啊不是你爹被那龐德小兒射箭重傷,我跟你二哥正想去為他找回場子”
傅士仁這么一表態,糜芳究是再“不好戰”,此情此景,也必須表態了,“是啊,你大哥手上有八千部曲,我手上也有八千部曲,若是不夠,二哥再去招,三弟你就說怎么打吧你讓咱們什么時候調兵,就什么時候調兵,你指哪,大哥與二哥就往哪打”
糜芳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直接提起了院落中兵器架上的大刀
只是,這刀名為“黃龍偃月刀”,竟然有點兒沉,糜芳提起來很吃力,本想舞上一刀,亮個相
結果氣喘吁吁的,那肥嘟嘟的肚子上都凝出汗痕
由此可見,他不是不好戰,而真是能力有限,是那種很有自知之明的類型。
傅士仁就不同了,他是有理想有抱負,跟著老劉走南闖北過來的,身材極其魁梧、健碩相傳,一手“黃龍偃月刀”武的虎虎生威,更是極其擅長弓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