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晃深深的點頭,他把腦袋轉向門外,朝向的方向正是江陵那邊
刮骨療毒
真真假假,虛虛實實,終于要見分曉了
這一日,江夏的天氣格外冷峻。
但江夏一支四千人的隊伍正在快速的行進著,為了避開敵人的耳目,他們特地放棄水路,要從陸路趕至江陵。
要知道,這中間需要走過一條名喚“云夢澤”的泥濘地帶,當年大名鼎鼎的“華容道”就是這里的一支,這是一條隱秘卻并不好走的小道。
好在并非漲水期,泥濘不在
倒是幫了大忙
看服飾,如今正在快速穿過云夢澤的軍團乃是陸家軍的兵勇,為首的是江夏的長史諸葛恪
士兵們一邊疾行,一邊不斷喝水,可仍然嘴唇干焦,冷意十足。
這里太冷了,也太干了。
凜冽的北風如刀子一般掛在諸葛恪的臉上,那碩大的土塊兒不斷墜落在地圖上,這時候,陸遜的兒子陸延策馬趕上,把一皮囊水遞給諸葛恪。
“長史,喝口水吧,剛燒過,熱乎的這該死的云夢澤太冷了,也讓弟兄們歇歇吧都走了一上午了”
諸葛恪抿了一口水,“陸公子,非是我不體恤你手下這些陸家軍的將士們而是云旗公子讓一個月悄無聲息的運四萬兵,這運兵就如救火,他讓咱們一個月,咱們得按著二十天去做,這才能萬無一失告訴弟兄們,加把勁兒,到公安城前一刻都不能遲延,等到了那兒,有的是時候取暖歇息”
陸延看著諸葛恪如此認真的表情一時間沉默無語,他發現這諸葛恪在提到關麟時,就像是他的父親陸遜那般執著
到了晚上
急行一夜的諸葛恪,被陸延扶著踉踉蹌蹌的回到帳篷里。
話說回來,別人是跑這一趟,可他諸葛恪已經跑了幾趟了。
每次都是四千人每次都要避開輕松的水路,要選擇這泥濘的山路,要做到絕對的隱秘,每一次將兵馬送抵公安城后,他就即刻返回再送下一批
此刻,他直接趴在簡易的床上,陸延看到了他衣服處的一片殷紅,連忙揭開了諸葛恪的衣服,發現腿上一片血漬,他又驚又痛道“諸葛長史,你這腿,再這么跑可就廢了,你看都流血了明天你還是坐車吧”
諸葛恪笑著說,“陸公子,你應該比我更了解,這次陸家軍四千人里,有一千多比我年齡還大,他們都受得了,我有什么受不了的哪有坐車的將軍這讓走著的將士怎么想還能有勁急行軍么”
陸延不解,嘆了口氣,“看來,諸葛長史跟我爹一樣,明明是做文官的材料,可卻偏要卷入這戰場也不知道你們究竟發不下什么”
“哈哈”面對這話,諸葛恪一笑而過“放不下荊州,放不下軍隊,放不下這時局,也放不下名利或許最放不下的是云旗公子的囑托吧”
諸葛恪笑著繼續感慨。“陸公子覺得這運兵難,可訓練兵士們練習蹶張弩更難,可廖化將軍不一樣完成了,幾天就能訓練出四千弩手,都是在云旗公子手下做事,我不想證明什么,但也不想被人給比下去了”
說到這兒,諸葛恪“哎呦”一聲,像是傷口沾到衣服上,撕開衣服一陣鉆心的疼痛。
他繼續道“趁著還年輕,多為這局勢做些事兒多立下些許功勞,這樣在日后,別人提起我們諸葛氏一族時,才會豎起大拇指,說里面隨便拎出來一個,都是好樣的”
陸延莫名像是受到了鼓舞他擦了擦眼睛,說道“我與云旗公子接觸的少,我是不懂,他究竟有什么魔力,能讓你,讓父親,讓廖化將軍,如此不辭勞苦”
“哈哈”諸葛恪大笑道“你很快就知道了,我已經預感到這一次,定是場能夠載入史冊的大捷”
說這番話時,諸葛恪的眼中有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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