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齒輪之聲,弩矢拋擲的聲音,霹靂十牛弩那巨大的弩矢,正經由拋擲,不斷地向襄陽車城墻方向爆射而去。
一枚枚巨大的弩矢在尖銳聲中劃破長空,每一次砸落在城樓上,都是一陣地動山搖。
有人的身軀直接被砸爆開來,在空中便是比砸成為了血霧
有人的腦袋被直接砸入到了肚子之內。
有人的身體被砸成了一片片的肉餅
一些由黃泥修補的城墻,被輕易擊塌每一次,弩矢的扎下,都是一陣爆裂般的范圍淪陷。
還有那些靠近城墻的房舍,很多不幸的被巨大的弩矢砸中,隨著“轟”的一聲,整個房舍悉數崩塌
激蕩起漫天塵煙的同時,也將城中的道路悉數堵塞
“砸,繼續砸”
傅士仁指揮著身旁的一百余架霹靂十牛弩,這個經由“霹靂車”與“十牛弩”結合完成的大型攻城器械,正在不斷地用它的弩矢摧毀著襄陽城墻,也摧毀著守軍的防御。
“啊”
“啊”
城樓上的守軍將士發出一聲聲凄厲的慘叫,突如其來的敵軍,突如其來的攻勢,讓襄陽城,這個原本就松懈了的城池,突然遭逢到劇烈的打擊
此刻的城內,已經是一片風聲鶴唳。
因為攻城的防線是臨漢江的北城門,故而無數百姓紛紛往南城門方向躲避
要知道,從十天前開始,這里的守軍就撤去了三成,他們是北歸故鄉,去探親也正是為此,襄陽城的守軍數量也僅僅只是過萬。
再加上連續幾日的懈怠,便是襄陽城城樓上的擂木箭石、斧鉞鉤叉都不齊備,如今,還必須抽調數以幾千計的兵馬從武庫搬運過來。
只是
那可怕的從天而降的巨大“弩矢”將城樓附近砸的破爛不堪、支離破碎,這給軍械的運送增加了無限的難度。
“再砸,再砸”
城外的傅士仁大聲吆喝著,仿佛這“霹靂十牛弩”的巨大弩矢不要錢一般,愣是當石頭一樣,拼命的往城里呼嘯砸去。
糜芳早已經蓄勢待發,磨刀霍霍,他知道,統兵上他比不上傅士仁,于是就主動讓傅士仁統籌指揮,但糜芳止不住的問“啥時候我上啊”
他這話的意思是,啥時候他手下那八千部曲上啊
都準備好了就等著沖擊這座城池了。
“不慌,不慌”
比起糜芳的激動,傅士仁顯得很鎮定,他頗有一副“上將軍相”的掐著腰,伸出一支胳膊指著城樓上的慌亂不已的敵軍。
“看看,看那些守城的敵軍,一點章法都沒有,這要再砸半個時辰,這些守軍一個個就崩潰了”
經傅士仁這么一說,糜芳也眺望向城樓,的確整個城樓上亂作一團,毫無章法
這給他一種感覺,他指揮都不至于如此
不過
糜芳還是有些擔憂“你這用霹靂十牛弩砸,倒也厲害能把那些守軍的士氣給砸沒了,可你就不怕萬一樊城那曹仁帶兵殺出來到時候,咱們就是腹背受敵,這霹靂十牛弩可就全沒用了”
糜芳說出了他的擔憂。
只是,傅士仁大笑道“哈哈哈哈你高估那曹仁了”
說到這兒,傅士仁接著說道“三弟之前來公安城時跟咱倆說什么你忘了么”
“啥呀”糜芳一副好奇的模樣。
“這曹仁呢,謹慎的很,這么多年能跟關羽打個旗鼓相當,靠的是縮頭烏龜般的據守”傅士仁繼續解釋道,“就算他曾經有過進攻的輝煌戰績,可這種時候,城外大寨三萬多人一夕間殞命,他什么都搞懂他敢出來么就不怕咱們還設有埋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