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很快,從甄宓的口中淡淡的吟出兩個字“自然”
夜色愈發的黯寂,不過多久,曹植已經是酩酊大醉,他吟著“清醴盈金觴,肴饌縱橫陳。齊人進奇樂,歌者出西秦。翩翩我公子,機巧忽若神,二哥二哥該你了,二哥二哥你與嫂嫂對我真好”
醉了,醉了
曹植已經醉了,醉倒在曹丕為他特地編織的溫柔鄉中
倒是甄宓,她冒著風站在這驛館的臺階上,望著那雅間的門,風吹著她的衣袖,顯得那么單薄凄涼。
這一刻的她仿佛置身風暴眼中,最直接也最劇烈的感受著這對兄弟間的暗流涌動。
她知道,無論如何,她是躲不過去了
壽春城,整個張遼的府邸仿佛被一片迷茫煙霧繚繞。
府邸的臥房內響起張遼低沉、痛苦又極致隱忍的慘叫聲。
“啊啊”
屋內,一干親兵守護在外圍,所有親兵的眼睛緊緊的凝在卓榮那纖細的手上。
錚亮的醫具“鐵八件”就擺在一旁;
金銀針、銀絲、藥杵、火罐、披肩、通木、腰柱、抱膝等匯于一堂。
卓榮從容的拿起一枚銀針用酒沖過,又用火溫了一下,然后插入張遼的穴位,然后是第二枚,第三枚,直到插了十一枚,原本暈厥的張遼方才醒了過來。
周圍一干親衛興奮的驚呼
“醒了,張將軍醒了”
原本對卓榮的醫術還有些懷疑的一干親兵,這下總算是放下了心頭的擔憂,對卓榮的語氣也親和了不少。
倒是張遼雖已經有了意識,卻依然神情痛苦,宛若遭受著巨大的磨難。
卓榮不忍心看到張遼如此痛苦,不由得抿著唇。
下意識的脫口“若我師傅的麻沸散在就好了”
說到這兒,她突然想起了什么,迅速的捂住嘴巴,在這里她不該這么說
會送命的
可左右環望,發現沒有人在意她方才吟出的那句。
這才輕拍下了胸脯,算是寬心了不少。
這是一個小插曲,很快,卓榮的心又沉了下來。
她連忙從包裹著取出一個葫蘆,然后將葫蘆里那綠色的液體倒入碗中,“有勞你們幫忙,這個藥既要讓張大哥服下,又要涂抹于傷口。”
張大哥
這三個字,卓榮雖吟的急促,可難掩一抹別樣的關系,就像是兩人關系十分默契一般。
隨著卓榮的話一干親衛連忙伸手有的扶起張遼的頭,有的小心翼翼的將這綠色的粘稠液體抹在張遼身上的傷口處。
呼
看到這兒,卓榮終于緩緩吁出口氣,摸了摸張遼的額頭,似乎高熱退了一些。
不過僅僅這樣還不夠。
卓榮再度問道“你們這邊有葫蒜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