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的他就痛定思痛,做出最終的決定你周瑜憑本事拿到這三萬兵,那我孫權就憑本事要回來
事實證明,孫權成功了,也就是從周瑜事件之后,江東的兵馬孫權往往會牢牢握在自己的手里。
也這是為何孫權自知他統兵的水平不高,可每每他總是親臨戰場,親自統率。
敗,他可以接受
可類似于周瑜那般,讓他孫權把兵權交給別人,讓他孫權再度“兵權旁落”,這種事兒,孫權無論如何也不能接受。
“主公”就在這時,顧雍從門外走入。
原本正在冥想的孫權,那碧綠色的眼睛驟然睜開,“顧老這么晚來,怕是有事兒吧”
“兩件事兒。”顧雍提醒道“其一是已經按照魯大都督的計劃放出張遼與關麟勾結的消息,且派細作送入壽春城一些關鍵的線索、證據”
說到這兒,顧雍嘴角勾起,露出一抹狡黠的笑意,“當然,這些都是偽造的,不過一來我們做的逼真,二來曹操生性多疑料得這張遼命不久矣。”
說到這兒,孫權的眼睛睜開的更大了,他那紫色的胡須無風自動。
他恨恨的張口“這張遼殺了我江東兒郎多少人他那威震逍遙津、小兒之啼的名聲好響徹啊哼,若最后卻是被曹操猜忌而死,呵呵,這該有多諷刺”
盡管語氣狠辣,可顧雍的話,很明顯讓孫權的心情晴朗了不少。
再沒有什么比張遼的痛苦,能帶給這位東吳國主快樂的了。
“說下一件事兒吧”
孫權已經收回了盤膝而坐的雙腿,他跪坐起來,以一個頗為正式的身份繼續與顧雍交談。
倒是顧雍,他的神色突然變得凝重了起來,“還有一件事兒,是有關凌統將軍的”
“什么”
“自上次凌統將軍公然駁斥主公后,按照主公的吩咐,嚴密監視凌統將軍與其族人居所,近來果然截獲了一封不知道何處寄來的密信。”
這
聽到這個,孫權一下子緊張了起來,他的眼眸瞇起,手指捋過紫髯,低沉中滿是狐疑的問“什么密信”
顧雍眼睛也瞇起,“奇怪就奇怪在這是一封很正常不過的信箋,沒有寄信人,假手的伙計在被我們發現后掉頭就跑,甚至最后不惜跳入江河,信箋中的字句卻不過是,有人問凌統身體是否康健按理說,這等信箋大大方方的送入凌府即可,何必跑又何必做的這么隱秘”
不等顧雍把話說完,孫權斬釘截鐵的道“一定有雕版,信中有信”
都說曹操生性多疑,可孫權多疑起來,根本沒曹操什么事兒。
“那信可在你手中”孫權已經站起身來。
顧雍小心翼翼的取出信箋,恭恭敬敬的遞給了孫權。
孫權粗略掃過一遍,誠如顧雍所言,這信的內容再正常不過,可孫權已經生出了疑竇之心,他嘴角揚起,淡淡的笑道。
“一定有雕版,怪不得這凌公績敢如此公然頂撞于孤,看來他是有所倚仗啊倒是這信,他是大意了”
說到這兒,“砰”的一聲,孫權將信箋直接拍在桌案上,“既是給凌統的密信,那雕版必在凌統府邸之中”
孫權一句凌厲的話語吟出,顧雍連忙拱手“主公明鑒”
“查此事要查”孫權的話鋒更加犀利,“孤要搜凌統的府邸,孤要搜出這雕版,孤要知道這信箋中到底是何意”
這一刻的孫權,他的表情陰郁至極
倒是顧雍,他保持著一如既往的冷靜,他提醒道“主公,現在還有一個難題,凌統手上是有兵的他此番回吳郡馀杭,就是為了去招募山中之人,獨自組建出一支兵馬,然后北擊壽春,看似是對那女子異乎尋常的執著,可實際上,誰知道呢”
隨著顧雍的話,孫權雙手握拳,雙拳猛地拍向桌案,他一聲冷哼,“又是一個太史慈,又是一個周公瑾。”
“哼,還真是會挑時候啊,與那太史慈、周公瑾一樣,都挑在孤騰不出手來的時候要挾孤,背叛孤”
此言一出,特別是背叛二字一出,顧雍都嚇了一跳。
這個性質就嚴重了
顧雍連忙迎上孫權那犀利的目光,“主公,老臣有兩個人選主公只需一紙詔令,足可以讓那凌統束手待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