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丞相”賈詡連忙去扶曹操,一邊趕去,一邊大喊。“快傳醫官,快傳醫官。”
這一刻,隨著曹操的倒下。
就連這個大魏的老毒物、大忽悠,一貫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賈詡,他的面頰上也露出了深深的擔憂。
誰又能想到,這穩如老狗的局,竟崩潰的這么快
幾乎是旦夕之間,整個漢水以北的局勢,就從甕中捉鱉,變成了危如累卵。
現在好了,許都與樊城的聯系被截斷了,糧道也斷了呀
有那么一個瞬間,賈詡有生出這樣一種想法。
原來他賈詡
原來整個魏軍才是“甕中捉鱉”計劃中的那支“鱉”
這邊廂,整個官署亂作一團。
那邊廂,壽春城內,一處普通的驛館。
一個男人趴在床上,一只小烏龜在他的大手上爬來爬去,速度極快。
這男人是司馬懿。
說起這小烏龜,還是司馬懿曾在外游玩時,心血來潮揮鋤刨土,飲水開渠時,將一塊兒石頭刨開,看到了水邊泥里露出的這個異樣的小東西。
就是這只小烏龜。
司馬懿舉起鋤頭時,這小烏龜的腦袋就縮了回去,待得放下鋤頭,這小烏龜的腦袋就伸了出來,司馬懿覺得有趣就養了起來,隨時帶在身邊。
此刻,張春華剛燒好飯,端進來時就看到了司馬懿這副爬著的模樣。
“人人大白天里都往丞相身邊跑,阿諛奉承,謀取高官厚祿,倒是唯獨你,身為軍司馬,卻整日藏在這驛館中,生怕被人看到似的”
張春華拿兩個菜碟擺在桌子上,不忘再度開口“那曹真又來見你我說你不在。”
“他曹子丹來這兒,能有什么事兒定還是因為那卓榮的事兒,還是不要見了這種事兒,說多了都是破綻。”司馬懿依舊趴著身子,可眼眸卻是張開了,“我有一種預感,我感覺最近會出事兒出大事兒。”
張春華又從餐盒中掏出了一壺小酒,“整日故弄玄虛的,能有什么大事兒”
她說話的功夫,司馬懿注意到了那小酒,“這酒你是從哪弄來的”
“隔壁酒肆啊,這段都是從那打的酒水”
“隔壁酒肆可沒有這樣的酒壺。”司馬懿的眼睛一下子緊張了起來,他迅速的提起這酒壺,仔細的打量,沒有發現什么不同,卻在打開瓶蓋時,意外的發現里面裝的不是酒,而是一塊兒布絹。
這下,張春華也驚訝了起來。
剎那間,司馬懿的眼眸,一下子變得宛若鷹眼般銳利。
他迅速的抽出這布絹,然后左右環顧,因為擔心隔墻有耳,每一處窗戶、門框他都親自去查探,做完了這些。
他才小心翼翼的再把那酒壺取出,也將其中的布絹取出。
眼眸掃過這布絹,司馬懿先是小聲驚嘆“按照雕版的位置,是解藥,那關麟還是個言而有信之人”
說話間,司馬懿從這酒壺中倒出了幾粒藥丸。
沒錯,按照他記憶中的雕版,整個上面兩行文字中,能提煉出來的唯獨兩個字解藥
可隨著他接著往下看。
一時間,司馬懿的眼眸變得幽幽,眼眸更是死死的盯著那布絹中,下面的內容。
“除了解藥什么讓仲達這般驚訝”
張春華好奇,湊了過去。
可目之所及,這布絹上,除了雕版下的“解藥”那兩行字外,什么也沒有,不準確的說,是有一些血跡。
“這是什么”張春華好奇的問。
司馬懿卻是眉頭凝起,他重重的咬著牙,他指著那些血跡,喃喃數到“一、二、三五六八、九、十”
布絹上,清楚的印著十滴血印,雖有些干涸,卻依舊殷紅。
數完這些血后,司馬懿的牙關一下子咬緊。
“怎么”張春華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