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在乎,當初就不會反叛了
這么想,兩面三刀的馬超朝秦暮楚,見風使舵,再度叛變巴蜀,投誠大魏,也極有可能。
正是因為這些想法,趙昂不敢冒險把馬超帶到城內,更不敢去告知曹洪,生怕曹洪接納了他的投誠那樣,他就無法報喪子之仇。
他只是派人秘密的通知楊阜
想要兩人一起,為親人報仇
氐人部落的牢獄比城內那血跡斑斑的牢獄要好一些,有一張木板床,兩床薄被,桌案器皿,但這些還是無法減輕楊千萬的不適。
他雖不算養尊處優,但也從未被關在這種地方,特別還是氐人部落,這種嘲弄感帶來的排斥感與畏懼感撲面而來,這讓他蹙眉又緊了幾分。
馬超倒是坦然,甚至還驚喜道“這牢獄中竟還有被褥”
說著話,一邊伸手去展開這被褥,看看長短。
楊千萬“唉”的一聲嘆出口氣,“你、我怕是活不過今晚,有無這些被褥,料想沒有差別。”
馬超沒有回答,而是試探著問關押他們的兵士,“可否給我們一桶干凈的水,一塊兒抹布”
“好說,好說”這些兵士似乎很好說話。
馬超笑著道“多謝”
兵士彬彬有禮的退下,他走在牢外幽暗的廊道上,有其它氐族兵士提著一桶水,拿著抹布過來,“里面這兩位就這么伺候么”
方才那兵士笑道“怎么對待別的犯人,就怎么對待他們,少說話,少打聽,別打罵,也莫要接近與他們套近乎懂”
這兵士連連點頭,“懂了”
不多時,氐族的兵士提著晃悠悠的水桶進去了,把水和抹布放下。
也不說話,就直接離開。
馬超則是不慌不忙的拿起抹布,然后將桌上的器皿擦拭了一番,旋即拿出其中一枚器皿,饒有興致的觀察了起來。
楊千萬不解“咱們都到這一步了,你還有心情看這個該想想晚上,那楊昂會怎么對咱們了。”
馬超卻笑了,“我倒覺得今晚,出事兒的未必是咱們”
“怎么”
楊千萬一愣
馬超卻笑道“來,讓你看個好東西。”
說話間,馬超拿起那擦干凈的器皿,卻見得器皿下有兩個篆體小字。
一個是“忍”
一個是“等”
而隨著這兩個字,楊千萬的眼瞳一下子瞪大,不可思議的望向馬超。
遲疑了許久,他方才問道“將軍是什么時候知道的”
馬超幽幽的笑出聲來,“一路上,都有信號,還是用你們氐人特殊的聯絡方式你沒有觀察到而已”
楊千萬一驚
他總算知道,為何他身邊的馬超,從始至終一如既往的有恃無恐
“馬超被抓住了”
楊阜看著眼前的氐王雷定,一雙眼睛瞪得渾圓碩大。
雷定重重的點頭,“是,馬超與那白馬氐王楊千萬一道進入下辨城,不知是刺探還是投誠,恰巧被趙將軍的眼睛發現趙將軍調動兵馬將那馬超與楊千萬抓住如今正關押在我的部落中”
隨著雷定的話,楊阜的嘴巴也張開,驚訝到足夠塞進去一個蘋果。
“你說的當真馬馬超真的被抓住了”
楊阜的語氣都有些磕絆。
雷定一如既往的點頭,“千真萬確趙將軍派我來告知你。”
楊阜深深的呼出口氣,他豁然起身,“這是大事兒”
當即,他就往門外走,可剛邁出一步,他突然想到了什么,“既抓住馬超為何不押入下辨城內的牢獄,要關押在你的部落呢”
“這是趙將軍為了防止馬超向曹洪將軍投誠”雷定解釋道“此馬兒兩面三刀、朝秦暮楚,鬼知道他孤身來下辨是為了什么為了確保萬無一失,此事要在曹洪將軍知道前,先下手為強,殺之以除后患”
說到這兒,雷定意味深長的望向楊阜,“楊將軍當年殺了馬超的妻兒,這份仇怨還是終結在你與趙將軍的手上吧,避免橫生枝節”
“還是你們想的周到”楊阜重重的點頭,然后再無顧慮,就走出了門
可這次,他邁出門又覺得哪里不對,他連忙轉身,想接著問些東西。
比如
既是趙昂將軍抓到的馬超,怎生會派你雷定來告知我楊阜
趙昂將軍和我與那馬超有深仇大恨,不共戴天之仇,可你
剛剛轉過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