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家伙”
司馬懿突然咬牙切齒,他的目光又露出了那鷹視狼顧之向,“縱飛蛾撲火,我也要執棋一次”
說到這兒,司馬懿的目光緊緊的望著那油燈。
望向那飛蛾撲火后的殘骸。
就在這時,他注意到了那油燈的下方是一個小小的木匣。
他取來木匣,掀開了蓋子,里面放著十二塊圓形的銅質令牌,司馬懿拿起一塊兒,在手中隨意地把玩。
那是塊兒做工精細的令牌,在一根落盡樹葉的枯枝上面,一只蟬靜靜地停在那里。
“這便是執棋者才有的寒蟬令么”
黑暗狹小的室內,陰冷的聲音久久未能平息。
s多寫一句,避免誤解,寒蟬只是一個普通的世家聯盟,呂不韋、張良、九百年歷史是司馬防唬司馬懿的,拉他入伙,肯定得渲染的高大上一些,后面也被司馬懿看透了,寒蟬其實就是以司馬家為首的一個氏族同盟而已,情報上互通有無,當然,這也是歷史上晉的雛形畢竟晉朝就是公認的世家王朝。
荊州,江夏。
這里一如既往的“紙醉金迷”,只不過,關麟實在不樂意去看歌舞。
主要是看太多次了。
這讓關麟會有一種意興闌珊的感覺。
索性,建安七子之一的阮瑀是個“戲劇”小天才,今兒排的新戲,已經可以表演了。
關麟與張星彩、阮瑀、王粲、蔣干一道欣賞這戲劇。
這是關麟的故事,由王粲改編成“劇本”,然后由阮瑀排成戲劇
是花木蘭
今兒個,是整個花木蘭大戲中的最后一場戲。
大戰之后,尸體橫陳,硝煙散盡,戰場肅颯。
花木蘭卻毫無得勝后的喜悅,一人孤寂、木然地飄然而至。
女扮男裝,離開粉黛紅衫十余年,馳騁疆場,面對鮮血殺戮十余載成為男人十余年。她已然忘卻自己是女人,可女人的天性卻在心中暗流涌動。
可怕的真實與“真實的真實”通過戲劇的形式猛烈撞擊。
花木蘭已然不識自我,忘卻了真正的自己。
順著血泊流去的方向,木蘭尋跡而去,在殷紅的溪水中,潺潺的流水中,她看見了自己的面容。
追尋著自己的陌生,熟悉,似曾相識,又不敢相認。
這一幕后,是落幕后的旁白。
“雄兔腳撲朔,雌兔眼迷離;雙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
隨著這一道聲音,關麟不由得拍手叫好,這戲拍的絕了
倒是他身旁的張星彩則是哭的梨花帶雨。
作為女子;
還是作為剛強的女子,她最能理解“旦辭爺娘去,暮宿黃河邊,不聞爺娘喚女聲,但聞黃河流水鳴濺濺”的情緒。
她也最能理解“木蘭不用尚書郎,愿馳千里足,送兒還故鄉”的決然。